她哥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坏事做尽这辈子遭报应了,一到下雨就脸色惨白心口疼。
谢锦安打小就知道他哥有病,还病得不轻。
那头白毛虽然挺好看的,但让她觉得很不健康,仿佛她哥得了什么绝症,活不了几年的样子。
但没想到她哥活了一年又一年。
她哥心脏也有问题,疼起来不像是假的,所以大多时间她都顺着他,生怕他哪天被气着了就给挂了。
挂了就完犊子了。
她就成独生子女了。
呜呜呜,那感觉真是……
那感觉真是太……太爽了!
然后她就看到她哥发消息过来了。
[小弟逐尘]:还活着
[小弟逐尘]: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
糟糕,被看穿了。
正准备给她哥发语音的时候,工具间的门被打开了。
门嘎吱一声,吓了她一跳。
然后她对上了一个人的眼睛。
“我……我丢个垃圾……”
小男孩眼神有些怯生生的,躲闪着不敢看她,赶忙将纸丢向垃圾桶转身就走。
“你继续……”
还不忘把门给她带上。
因为走得太急了,都没发现纸团没有丢进垃圾桶里。
谢锦安无语了。
丢个垃圾她还会打他不是,溜得这么快。
手抖得连个垃圾都丢不准了。
谢锦安将纸团从地上捡起来,看都没看一眼就丢进了垃圾桶里。
紧接着又去摆弄她那电话手表。
再过一会就得上课了,能多怼几句是几句。
她不知道的是,溜得很快的小男孩已经回到了座位上,眼睛却还时不时往后面的工具间瞄。
谢锦安会不会看纸团啊。
他已经尽力往她脚边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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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不秋将被单换下来后就开始接水手动搓洗。
家里没有洗衣机,怀昱的衣服都是他手洗的。
洗完再被太阳晾晒一番后,衣服上都会带着一股海盐的清香,怀昱穿上身上总会沾染一些。
沈不秋很满意能让怀昱身上留下这个味道。
洗完后他就将被单用衣架挂好,晾到阳台上,这几天天气都是阴沉的,短时间内干不了。
将事情都做完后,回到屋内的沈不秋就看到怀昱正执笔写着什么。
因为屋内光线有些暗,怀昱将桌上的一个小台灯给打开了。
不算很明亮的灯光给怀昱身前的衣服和面容上镀上一层柔和的辉光,长睫微垂落下一点剪影,静谧又温柔。
将有些湿的手给擦干后沈不秋慢步走到怀昱的旁边。
他低头看去,就看到了纸上写着千里马三字。
而怀昱还在旁边写着小字,似乎是一篇文章。
排版是竖列,自右往左边书写。
[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沈不秋一下就认出来了,是《马说》一文。
昭懿太子传世的真迹并不多,最出名的就是那幅《伯乐千里马图》,但早年就被藏家私人珍藏,不被外人所见。
网上的图片也就只有一张,沈不秋曾在网上见过的。
上面的内容就是《马说》一文。
跨越近千年再次见到昭懿太子创作过程,沈不秋有种恍惚和不真实感,他觉得自己这是何等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