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褚卫国面无表情的撇断卫生间的木质拖把,拿起厨房双立人的刀具盒走了出来,蹲下身子比了下拖把头的尺寸,拿起尖刀削了起来,扯过手旁边的绳子,用力的把长长的厨刀刀柄邦在了木杆的一头,扎紧固定,想了想,又拿起另一把厚重的斩骨头的菜刀,掂了掂份量,还算满意的点了点头,绑在了杆子的另一头,一把简易的双头矛也就算成型了。
褚卫国站了起来,试了试长矛的力道,做了几个挥砍的动作,却不算十分满意的摇了摇头,褚卫国心中明白,条件如此,能制成的武器也仅能如此了。
拉过客厅的长餐椅,拎了起来,啪的一声在地板上砸了一下,实木的餐椅极为坚固,一连砸了几次才散架,弯腰捡起散落的木条给在厅堂烧着的炉火添了进去。
这是在和平的年代绝对不可能出现的场景,花了不少钱装修的房子因为炉火的燃烧而显得乌烟瘴气,白的墙面和带着造型的吊顶早已经被大片的熏黑。
全新的实木地板给翘起,露出下面的混凝土地面,地面上在燃烧的木材上架着一口家用的铁锅,褚卫国蹲下身子,掀开锅盖,锅内混合着米粒的水已经开始沸腾,水雾升腾,弥漫。
闻着米饭的香味,褚卫国面无表情的脸庞才开始稍稍生动了一些,从口袋掏出腊肠,拔出腰间的匕首,轻巧的划过,切成薄片洒在沸腾的米汤中。
整栋大楼早就失去了电能,没水,没电,自然也没有了天然气,褚卫国只能靠原始的木材来烹饪食物,好在褚卫国对这里的一些都已经谈不上留恋。
这座还算现代化的高层大楼像被抽光了所有血液的尸体,显得如此的苍白孤寂。
褚卫国站在落地窗前仔细的看着楼前大片的空地,这片往常大家锻炼散步的草地没有任何的生命迹象。
“丧尸应该是怕光的,至少是怕阳光的。”褚卫国在心中默念,通过这几天在窗前的观察,心中有一个概念,尽管这些丧尸变成了被血肉驱赶着的野兽,但是似乎保持着一些莫名的规律,它们在夜间出现,然后当太阳洒在大地上的时候,这些莫名出现的怪物们躲在不知名的黑暗角落蜷缩着,等着下一个黑夜的到来,等着下一个血肉的盛宴,它们吞噬血肉,它们在黑暗中活动,像极了褚卫国小时候妈妈讲的童话中邪恶而黑暗的妖魔鬼怪。
褚卫国不止一次的在这片窗口看着从大楼中冲出去的幸存者在黑夜中被撕扯碎,被吞噬,化成白日里草地上的一滩血污,一片残骸。
褚卫国打开衣柜的门,看着挂在里面的军装愣了愣眼神,手指头划过挂着国徽的帽檐,作为军人的莫名情绪在心中流过,闭上眼睛慢慢的回味,再次睁眼时眼中多了更多的坚毅。
“我要闯出去。”褚卫国轻声对自己说。
在军装的一旁拿出一个大型的登山包开始装了起来,保暖的衣服,梳洗的毛巾长长的毯子,两件薄款的羽绒服,想了想褚卫国放了一件在包里,另外一件放在了床头,当年玩户外时攀岩的绳索,家里剩余的大米,几支腊肠,又把几只强光手电找了出来,想着大楼停电,拿过强光的头灯套在鸭舌帽上戴着,微思索后又把鸭舌帽取了下来,把户外的头巾戴在脑袋上接着带着头灯,却是觉得鸭舌帽有些影响视线了,军人的严谨让褚卫国想得更多更全,毕竟待会儿闯出去,谁也不知道会遇上什么,事关生死,怎样小心都是不错的。
装好行李,厅堂里饭早已煮好,褚卫国默默的吃完,可饮用的水已经不多,自然不会浪费洗锅,草草收拾一下,绑在背包的后面,拿起丢在一旁的羽绒服,穿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