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喝茶。”

看着茶摊少女端过来的茶碗，宁冬感觉到一阵恍惚。

虽然少女手很稳，茶碗也是端地很平。

一碗茶水波平坦，丝毫未洒，但少女胸口沉甸甸地，丝毫没有束缚的样子，来回荡漾却是让他有些眼花。

“条件确实有些差了，连件内衣都没有。”

如今白喝了几天茶水，宁冬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于是从怀中掏出五两银子，转手递给了少女，“最近白喝你茶水也怪不好意思的，这银子就当水钱了。”

“大人，我哪能收您的钱啊，您这真是羞煞我了，都没能报答您救命之恩，怎么能接您的银子。”少女连忙摆手拒绝，言辞恳切。

“叫你拿着就拿着，看你也怪不容易的，有空去买两件衣服吧。”宁冬将银子硬塞到少女手中。

少女闻言，脸上浮现一抹微红，显然知道宁冬意有所指。

长时间的摆摊卖茶，各种粗俗不堪的话语，她也是听了不少，也没有那种小家子气，但宁冬这话还是让她忍不住地有些羞涩。

“大人，等我赚了钱，一定还您银子！”少女也没有过多客套，也许是真的想买件衣服了，于是将银子塞进怀里，对着宁冬大声承诺道。

宁冬摆了摆手，一转身出了茶馆。

五两银子已经不少了，足够一家四口用上一年的了。

虽然外城之中比那少女可怜的人比比皆是，但谁叫只碰到她了呢。

或许是缘分吧，能帮一把是一把。

这五两银子现在对他也不算什么。

......

城外，拜火教大堂。

红衣圣使一人慵懒地坐在椅子上，脸上浮现出一抹冷笑。

“要你们去打内城，一个个都借故推脱，光拿好处不干活。“

“再过半旬，手底那些妖兵就应该能到这潜云城了，到时候可由不得你们推脱了。”

“这外城可没有半分城墙，无处可守的你们，要么逃，要么只能去内城。”

“内城的那些人可不会收留你们这些黑帮无赖，穷苦人类。”

“到时候看你们怎么办，还能不去攻内城，为我所用？！”

大堂之外，阮永红跟刘根强二人看着越来越多从南方而来的难民，同时长叹一声，内心也是无比担忧。

虽然拜火教已经收编了不少难民，人数又翻了一倍，但他们却丝毫高兴不起来。

眼看着妖族就要攻过来，他们这群人在城外无处可守，都是一些普通百姓，人多又有什么用，到时候白白便宜了那些妖怪。

两人相觑一眼，瞬间都浮现出一个想法，逃。

跟眼前的这些难民一样。

他们大多也是没等到城池沦陷，便早早地弃城而逃，又或者只是听到传闻，心中害怕不已，便拖家带口往北方一路跑。

但二人稍加思索一番，内心都有自己的坚持，便否决了这个想法。

“你跑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