售楼中心,人头攒动。
虽然不是休息日,看房的人络绎不绝。
韦红霞忙碌地工作着,一会带客户看沙盘,一会给客户找资料,一会给客户计算房款。
俩人对视了下,韦红霞指指沙发示意王若文先找地方坐。
王若文在角落里找了个地方坐。
想起这一天的经历,不知道是喜还是忧。
从前做行政后勤的时候,工资也只有不到一千块钱,也很开心。
后来认识了张丞宇,俩人相识相知到相爱,又合资买了房。
为了减轻他的压力,来了医药公司跑渠道业务。
现在,在医药公司每个月有四五千的收入。
如果抓住这次公司新药推广的机会会有更高的收入。
可是更高收入的代价却是这难以启齿的耻辱。
到底该选择什么样的生活方式?
清贫,缺衣少食,为了五斗米忧心忡忡。
富贵,丰衣足食,背后仍是郁郁寡欢。
完全离开这个地方,和张丞宇过一种悠然南山下的自在生活?
是一种幻想。
这段时间,自己全身心投入新药推广工作,没怎么关心他。
不知道那个女人还在纠缠他没有?
他会不会像自己一样誓死坚守那不可逾越的红线?
那个闻明三番五次打她电话的事情千万不能让他知道。
......
王若文把这些烦恼在心里一遍一遍地想。
越想越烦,越烦越想。
头疼欲裂。
一直等到下午六点多,韦红霞才忙完,俩人去西餐厅吃牛排。
“又是大获丰收的一天吧。”
“那是,这个月收入过万没问题,要不要过来干?”
“不。”
“这么好的工作不来,很容易上手的,客户都是抢着买,生怕下一秒就涨价,有时候还有点求我们的意思。”韦红霞洋洋得意地说着。
韦红霞这么一说,王若文更加闷闷不乐。
“看你很不开心的样子,你们闹别扭了?”
“没。”
“改天休息时去你们住的地方看看,算我给你们暖房。”
“嗯。”
“你说话是炒豆子吗?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到底怎么了?”
王若文长叹口气。
“又遭人骚扰了吧,美丽的烦恼。像我,就没人骚扰,我巴不得别的男人来骚扰我,正好顺势而为,哈哈。”
“你五大三粗的谁敢打你的主意,不得被你打死。”
王若文把这几天的遭遇统统告诉了韦红霞。
“若文,怎么你竟遭受这些磨难呢?莫非真的红颜命薄?”
“你就咒我吧,本想着你来安慰我的,说这些风凉话。”王若文的眼眶就红了。
“去派出所纯粹是个意外,你完全可以不去医院干这费力不讨好的工作,换份工作或者让张丞宇养你,这还不好选择吗?”
“我还想着养他呢,你知道的,他单位那个女老板对他念念不忘,我想着我这边如果能多挣些钱就让他换个工作,他就不用在那个公司干了,省得那女人一天到晚惦记他。
“你不知道,我这心里成天猜来猜去,老担心张丞宇把持不住,让那个女人得了逞,那样的话,我和他不就完了吗?”
“你活的太累了,别人折磨你还不够,你还要自己折磨自己。”
“自己折磨自己我心甘情愿,可是医院的工作我不能放弃。”
“要不还到医药公司后勤吧。”
“工资太低了,我们现在需要钱。”
“我们这里收入也很高,你要来,跟景震昆说一声就是。你看,现在房地产市场是卖方市场,人们争先恐后买房,以至于有客户私下里跟我们销售人员说要给他留着某个楼层某个房子,房子真成交后,客户常常给我们封个红包。
“你们医药公司那是买方市场,医院可以进你家的药也可以进他家的药,进不进药是医院说了算,所以呀,你们是要求着人家。”
“是这个道理,但是,我也不来这里,怕他多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