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灯会,是禹都自古便有的节日,通过流放花灯来祷告祈求平安。
此时的禹都,张灯结彩,喜庆的红色如蛛丝结网经人们巧妙的手涨满整个禹都。
而在这个日子,不少书生换上自己最拿得出手的长衫。
不少闻名于世的名诗华章都出自花灯会。
好的诗传到女帝耳边,直接下诏任命官职的人也不是没有。
如现今任职正一品大学士的云太白。
正是因花灯会上的一篇《祈天》被女帝赏识,受诏上任。
而禹都中央架起了一座高台,这是举办花灯会比的地方。
选手可以将自己做的花灯展示,而观席的人可以为自己心怡的花灯出价。
出价最高的人可以与制作花灯的人一起放灯,代表整个禹都祈求诸事平安,未来无灾无难。
而花灯这类的针线活,又有哪个男儿擅长。
所以渐渐的,花灯会比成为了男儿们对自己心怡的女子的示爱大会。
而禹都的花灯会比,每每柳苏一出手,大家便知道魁首的位置花落谁家了。
柳家的底蕴是毋庸置疑的,所以花灯会比上参赛的选手越来越少,毕竟比不过还上去丢人干嘛。
渐渐的,花灯会比成为了洛依依的独秀。
洛依依身着淡墨色长裙,叠穿缕金鱼纹外裳,发簪斜斜的插在挽起的秀发中。
既不失少女的灵动活泼,也不失大家闺秀的端庄。
“臭柳苏。”洛依依咬牙暗恨。
昨天她不仅没有收到柳苏以往每年都送的花灯,还因为和柳苏退婚的事被她母亲臭骂。
“你这丫头,知不知道小苏为我们做了多少。”
“还退婚,你马上去找小苏道歉,争取他的原谅,不然,我没你这个女儿。”
“真的是我错了吗?”洛依依站在台上思考。
“好吧,这次一起流放花灯,就给他与我重归旧好的机会。”洛依依暗自下定决心。
当然,重新订婚是不可能重新订婚的,他柳苏那么小心眼,凭什么做自己的丈夫。
为花灯出价有两种方式,一种是正常花灵石出价,另一种则是诗赋,由多位的判官给出其具有的价值。
洛依依站在高台之上,手上拿着连夜赶制的花灯,灯面上绣着“洛依依”三字,有些许简陋,但没人敢上台与之竞争。
谁都知道柳家柳苏是个痴情种,为买红颜笑,不惜费千金。
即使现在柳苏与洛依依退婚在禹都闹得沸沸扬扬,但没有一个确切的消息。
柳家和洛家都未在这件事上表明态度。
“踏踏踏…”一阵脚步声传来,只见来人衣着干净但并不华丽。
身穿蓝纹白底裙,头无金银宝饰,只是一只木簪串起乌黑的秀发。
“这是谁家的闺女,竟生的这般好看。”
“不像富贵人家啊,我怎么从未在外城见过此女?莫非是外地赶来参加花灯会的?”
“应该不懂我们禹都的规矩,居然要和洛小姐比。”
人群因温婉的出现议论了起来。
“好,花灯会比正式开始。”一旁的判官,见时辰已到,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清池初有怯花露,桂月才适出北辰。荷塘蛙波漾霞天,桑陌蝉声遇羞人。”一位白衣书生边走边吟。
末了,还向人群鞠了一躬说道:“抛砖引玉之拙作,还望大家多多指点。”
“10万彩。”判官又扯着嗓子大叫,最后评估这首诗价值10万。
在花灯会比中,一彩同等于一枚下品灵石。
“我为洛小姐添彩。”书生说完后,转身混入人群,他知道,10万彩是注定无缘洛依依的。
“有人给洛家小姐添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