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中有年纪稍大的女子上前跟领头的女子道:“琴思姑娘,这事需要先告知公子吗?”
琴思沉思片刻,冷声道:“你以为公子能不知道这事吗?赶紧干活。”
那女子犹疑地看了慕盈一眼,心想公子这次的口味也太重了。
饶是如此,她也不敢再发表什么意见,风居的人都很清楚,除了不能得罪公子外,要特别小心的便是公子身边的“琴棋书画”四人。
唰唰唰几声后,屋内被关门关窗,密不透风犹如密室,紧接着烛火缓缓亮起,昏暗的光线密密散开。
之前跟琴思说话的女子领着几人上前给慕盈描眉化妆,对着慕盈的面孔时也不知做了多久的心理建设,面上平静如水,目光冷凝,动作迅速,俨然已不把慕盈当活物看待。
琴思对着身后招手,身后出来几人,手捧着几个漆黑的盒子走到了人前。
琴思从这几人面前走过,盒子唰唰打开,嫁衣装扮一件件,一样样在昏暗的室内异常显眼刺目。
慕盈的妆容化了大概有一个时辰不止,化妆的人大概很头痛该怎么变出一张可以见人的面孔,除了一双眼睛勉强可以见人以外,面上所有的器件都需要回炉重造。
等到总算整出一张勉强称得上是清秀的面容时,有人偷偷呼了一口气,俨然心累得很。
“秋浓,我们走,回吧。”慕盈难得怒形于色,转身直接离开。
“等等——”徐晤突然出声叫住,等到慕盈下意识站住脚步,秋浓皱着眉头看向头,他张了张嘴,“我送你回去。我们顺路。”后面加的那句话听起来像是给谁解释一般。
“不用。”慕盈冷淡回应,抬步头也不回。
秋浓又只能匆匆跟了上去。
两人一走出寺院,慕盈的脚步莫名慢了下来。
秋浓轻轻呼了一口气,小心翼翼问道:“小姐,徐……不是,医呆子说了什么吗?”她皱了下眉,又想到了什么,补了一句道,“还是那个老和尚?”
慕盈沉默不语,迷之气氛在两人之间徘徊。
及至下山,这层气氛也没有消散的迹象。
等到慕盈预备进马车时,秋浓犹豫着拉了一下她的一角,望着她面无表情地转过来的面容,抿了抿嘴道:“小姐,奴婢求了两个护符。”
慕盈依然只是看着她,不说话。
“小姐,你戴一个好不好?奴婢希望能帮到小姐。”秋浓鼓足勇气说完了这话。
慕盈眨了下眼,淡淡道:“为什么?”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
你不知道你的小姐已经死了吗?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情绪很不正常,一不小心就可能暴发。
秋浓的唇有些干涩:“……小姐曾说过,只要以一颗真心对待这个世界,这个世间就不会辜负人。开花也许未必结果,但是能给人温暖的一瞬间也足够。奴婢一直记得这话,如果不是小姐的这话,奴婢也许……”
白莲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