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过拔毛，兽走留皮一直是杨戬的人生格言。

好不容易活捉一名化神境修士，他自然要将其压榨干，但现在看来不太理想。

“呜呜呜……”

当杨戬来到清鹤面前事，赫然发现原本仙风道骨的老头此时鼻青脸肿不说，头发还极其散乱，四肢更是鲜血流淌，凄惨无比。

虽然修士自愈力远非常人可比，但高层次的灵力或者宝物打出的伤害却能阻止这种自愈。

看到杨戬之后，清鹤道长眼睛几乎能喷出火来，剧烈挣扎的同时已然怒极。

他没想到，自己只是一个大意，想要委曲求全却落得如此下场。

早知如此，还不如刚开始就跑路。

“你说你好歹也是一名化神修士，全身上下只有一个破拂尘，怎么这么穷？”

杨戬叹息一声。

原因他大概知道，这糟老头觉得这次出来用不了多久，为人又比较谨慎，所以除了一些出行的必需品外，像是什么丹药、功法之流都被留在宗门之中。

“呜呜呜……”清鹤道长想要说话，但嘴巴里面被塞了一团布料，挣扎半天也说不出来。

他的眼神满是愤恨，你打我打的这么惨就算了，还说我穷？欺人太甚，实在是欺人太甚。

有种放开我，咱们再打一场，单挑！

“既然他没什么用，杀了算了。”

杨戬挥了挥手，随意道：“嗯，记得在兄弟们面前杀，这老贼杀了我们这么多兄弟，不把他当众处刑，难泄众愤。”

尽管他已经决定离开北莽山脉，可山中群妖终究是给他当了好几年的部下，如今又因他而死，不管怎么样都得有个交代。

“……”

或许是感觉生命受到威胁，清鹤道长的挣扎愈发强烈起来，竟是把嘴里的布料唾了出去：“等会儿，有事好商量，何必下杀手？我认栽了，只要你不杀我，我愿意臣服于你，为你效力。”

他能感觉出来，这少年是真的杀人不眨眼，绝不是说说而已。

而且，就算这位嘴上说说，旁边跃跃欲试的小婵儿和哮天犬的狠辣他可是亲眼目睹。

求饶求晚了，真的会出人命。

“你当我傻吗？把你收为手下，然后再被你背刺几刀，是吗？”

杨戬冷笑，转过头去，就准备离开。

“主人，如果你想控制他，我倒是有办法。”

这时，哮天犬凑上来，从身上掏了掏，拿出一支碧绿的短笛和一个虫卵：“此物名为共生蛊，一旦放入生灵体内将会吞噬宿主灵气，与之连为一体，蛊若死宿主也会随之消亡，这把笛子则是操控蛊虫的器具……嘿嘿，这可是我从族内逃出来时拿到的圣物，在控制人方面特别有一手。”

说到最后，它愉悦的眯起眼睛，似乎是在邀功。

杨戬还没说话，清鹤道长的脸却是绿了：“你们别太丧心病狂，共生蛊一旦寄生于修士，将再也取不出来，这玩意没解药呐！”

若是修为高强的仙人配合天材地宝或许可以用大神通重塑肉身，但他显然是没那个能耐。

如果被种下，那可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特么的，你个糟老头怎么这么废话？再哔哔狗爷把你脑袋摘了当夜壶。”啸天犬冲上去就是一巴掌对着清鹤道长脑袋拍下。

“……”清鹤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