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长青瞪大了双眼,转头看向王浩:“怎么回事?”
楚长青知道,防御大阵出现意外,和王浩肯定没关系。
王浩不是傻子,更不可能直接撤消阵法。
最关键的是,王浩也没这个能力。
防御大阵并不是说关就能关的,而是需要很高的修为和对阵法的透彻理解。
王浩摇摇头,脸上的懵逼神色根本不需要细看:“我,我不知道啊。”
楚长青猛然发觉,自己这不是白问吗!
现在王浩的修为还没自己高。
他脱口而出询问,完全是因为对天险涧不够熟悉,下意识认为王浩在这里待了这么久,会有应对这种情况的措施。
但其实不然。
王浩虽然在天险涧待了一些时日,但绝大多数时间都是“闭门不出”,他也不是对阵法有研究的人。
所以,这阵法的蹊跷事,应该是靠不了他了。
楚长青眼看着前方的魔修们就要杀来,心中基本有了想法。
大概率就是魔修搞得鬼。
对方在最开始的时候,那股兴奋激动狰狞的神色,就已经表露出他们这趟前来的目的了。
并且他们都提前从空中落到了地面,没有出现损伤。
反而是落雨宗门弟子,有那么几个筑基期,刚才在空中腾飞,大阵失去效果之后,他们也都重重栽倒在地面,基本都是瞬间重伤。
楚长青吸口气,调度灵力,却发现体内的灵力,只有练气一层之多。
果然,是灵力都被限制了。
旋即,楚长青快速的拿出了符箓和一些法宝。
最后无一例外,全都不能使用。
或者说,一阶中品往上的法器和符箓,都无法使用。
因为体内那稀薄的灵力,根本不足以支撑将符箓和法器运转起来。
楚长青反应很快,他刚刚做的那一切,其实不过就是在一息之间。
在察觉到不对劲后,他立马大喊:“快后退!后退!”
其实楚长青内心并不是特别慌张,因为他发现那些魔修其实也不能使用灵力了。
不到两千米的距离,对方狂奔了好几息,还没到短兵相接的时候。
所以如果都用肉身的话.
楚长青一点都不慌。
他现在本身的肉身就已经够强了,拳掌之间,每一次攻势都和筑基后期修士正常使用法术相差不大。
加上他自己本身体内还存在真气,以及面板的各种加成,他对这种拳拳到肉的战斗,反而得心应手。
如果可以,楚长青甚至想整个修真界,最好都是以这种风格来修真。
楚长青已经努力在提醒众多慌乱的人群了,他也用上了声若洪钟。
但灵力的缺失对于正常修士而言,实在过于恐怖。
因为不少修士在修真界已经待了数年数十年,灵力就是他们正常生活生存的一部分。
尤其是筑基期的修士们,他们不适应更为严重。
这种感觉就好像普通人突然断了双臂双腿一样,恐慌席卷在每一个正道修士的心头。
“怎么回事?我的灵力为什么用不了了?”
“完了,我们要完了!”
“师兄,快启动护山大阵啊!”
“.”
师兄弟们焦躁恐慌的声音,让本来就懵逼的王浩,更加懵了。
他虽然境界不低,但本质上仍然是弟子,并没有统御全局的经验。
如果说让他上战场厮杀,或者与敌人斗法,他或许还是个好手,可现在眼前的情况,实在是太让他始料未及了。
王浩说话竟然都有些结巴了:“我我我”
楚长青用力拍了一下王浩肩头:“镇定一点,不过是灵力不能用了而已!”
楚长青用力指向那些杀来的魔修:“你仔细看看,他们也不能用灵力!”
“咱们宗门弟子没了灵力,难道就不是这些魔修的对手了吗?”
“赶紧将弟子们组织起来!一同御敌!!”
在楚长青的这种半呵斥半安慰的情况下,王浩回过神来。
这时候郑翔强也赶了过来,他表情也有些难看:“长青,怎么办!?”
现状对他们非常不利。
虽然正魔双方都不能使用灵力了,但是魔道那边的人手,基本是他们这边的三倍。
加上魔道显然有备而来,提前就清楚会有灵力决断这种情况发生。
有准备打没准备,加上人数悬殊,这次战斗,大概率是很惨烈的。
现在郑翔强觉得,最优的选择,就是逃跑。
虽然可耻,但非常有用。
他忍不住的和王浩说道:
“王师兄,要不撤吧?”郑翔强的话语速度很快,“咱们显然是被套了,无心战有心,哪怕全力以赴,也是会输。”
“还不如直接撤走,起码保全了很多实力。”
王浩这时候也不知道该怎么抉择,踌躇之际,就听到一旁的楚长青说道:“来不及了。”
楚长青看着已经近在咫尺的魔修们说道:“他们既然这趟来了,那肯定就是有准备来的。”
“现在贸然乱动逃跑,或许伤亡会更加惨重,说不准后路已经被断了。”
楚长青吸口气,从储物袋当中拿出了自己的刀,而后对王浩和郑翔强说道:“你们快些组织弟子,将力量凝聚起来,如若一直当盘散沙,才是会被敌人逐个击破。”
王浩看着楚长青手中的武器,忍不住问道:“楚师兄,你是打算干嘛?”
楚长青吸口气,然后脑海中回想起自己在凡俗之间的武学还有和战场上的厮杀,嘴角浮现出一抹笑容。
“干嘛?”
“当然是杀人。”
楚长青笑容更甚,直接扮演霸王项羽,腔调一变,对着前方已经冲到落雨宗门前的魔修们厉喝一声:“呔!”
“尔等既然讨死,本王便如尔等所愿!”
说完,楚长青脚下一蹬,体内的真气运转,加上他本身已经超凡脱俗的肉身力量,脚下霎时间,出现一个大坑。
整个人好似灵剑出鞘一般,以一种肉眼难寻的速度,杀向了众多魔修。
郑翔强和王浩两人在听到楚长青声音变化后,微微有些诧异,因为他们觉得,很怪异。
楚长青这种说话的方式过于怪异,就好像是在唱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