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拓和周鸿听到何予晨说“我有一个办法”时,不知该如何劝阻。
他们知道何予晨要做什么,以何予晨的能力,他大抵是要写一首诗送给白芍姑娘,然后期盼着白芍姑娘见诗惊喜,回心转意。
老实说,杨拓等人既不相信何予晨能写出震人心脾的诗,也不相信他能在现在将诗词送上去。因为木盒已经留下,牌子已经发出,即便何予晨真能写出好诗,白芍也有客人要维系,没法抽空搭理。
此时此刻,与其再给王屏一些无谓的希望,不如转移他的注意力,劝他看开一点。
众人嘴上虽然不说,但心中都如明镜一般。
赘婿不是戏曲里唱的赶考书生,穷书生和花魁还能有一段佳话,赘婿和花魁是没有结果的。
“晨弟,我看还是算了吧。”杨拓劝道。
“白花魁今晚的事程都排好了,即便晨弟诗写得不错,恐怕也很难让白花魁抽空见王兄一面啊。”
何予晨一愣:“我没说要写诗啊。”
“你不写诗,莫非你有大把银子?”
何予晨摸了摸鼻子,违心地说:“没有。”
实际上,他现在在系统里存的银子,已经快六万两了。就是没办法光明正大地拿出来。
“那你有奇珍异宝?”
“也没有。”
杨拓打断一直追问的周鸿,宽慰道:“晨弟,王兄知你心意便够了,不用勉强。”
何予晨不知该如何解释。
毕竟总不能说:我其实和白芍认识,我们帮她把孙二公子杀了,给她姐妹报仇啦。王煜找的“庞山好汉”就是我啦。
“王兄,你当真想见一见白芍吗?”
王屏给自己斟了杯酒,闷闷喝了起来。
“兄弟何苦明知顾问啊。她方才在台上的风姿,你们又不是没看见。莫说我,便是你们自己,谁不想与白姑娘促膝长谈?”
杨拓和周鸿面露尴尬,老实说,要论想不想,自然也是想的。不过他们更冷静一些,自知与这些事物无缘。
何予晨道:“既然王兄想见,那我便去替王兄试一试。”
何予晨正要起身,林灵拽了拽他的衣角,低声道:“你要去见她?”
“哪用那么麻烦,我写张纸条给她不行吗?”
听到这话,林灵才松开抓何予晨衣服的手。
何予晨去找了老妈妈,要了纸笔,写了一行字。
内容大意是:我朋友是你的粉丝,你下班后,如果方便的话,就见他一面,谢谢。
何予晨将递给老妈妈,道:“请妈妈帮我送给白芍姑娘。”
老妈妈面露难色:“这位公子,我家白芍今日的日程排满了,你明日再来吧。”
“只是送张纸条,不耽误她的日程。”
“这也不合规矩……”
何予晨假装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块二十两的银锭,然后顺手塞到老妈妈手上。
“迎春楼鱼龙混杂,妈妈自己的银子千万收好,叫别人捡去就不妙了。”
摸着手里沉甸甸的银锭,老妈妈面色缓和许多。
送张纸二十两银子,这生意一年都碰不上一回。
“公子放心,老身一会儿亲自上楼,给我家姑娘添茶。”
何予晨拱了拱手,道一声多谢,便回了餐桌。
众人见何予晨回来。
为首的王屏道:“晨弟,情况如何?”
“王兄稍等一下,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王屏好不容易升起的一点信心,随之破灭大半。
杨拓和周鸿努力打着圆场。
“话说晨弟新开了铺子,我们还没来得及祝贺呢。正好今天有个聚会的机会,大伙都举杯,我们一起喝一个。”
“晨弟还是年轻,有冲劲,我们几个已经退化成米虫了,每天吃饱喝足,不想其他事情。”
王屏情绪不高,但也还是道:“兄祝你有朝一日,成为真正的大诗人,一字千金那种。”
正在几人互相客套之际,迎春楼下一场表演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