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领悟能力
安娜是在第一大酒店的餐厅，不出所料的找到了叶赫等人的。
这种瞒着父亲偷偷跑出来，与小伙伴汇合一起去马戏团游玩的感觉，让安娜感受到了一种既视感，难得的找回了一些童年的回忆。
“哦，安娜，这边这边！”
克莉丝汀也看到了安娜进入餐厅，立刻就起身招呼安娜过来。
这个对自己的定位异常清晰的少女，似乎把安娜看成了叶赫的“原配”，不仅对安娜愈发的亲切热情，还自然而然的把叶赫身边的位置让给了安娜，自己坐到了另一边，特别“懂事”。
叶赫忍不住满意的看了克莉丝汀一眼，说实话，在招惹这些身份高贵的少女之前，叶赫曾经有过那么一瞬间，在考虑自己会不会遭遇少女们遇到一起以后争风吃醋，自己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的场面。
现在看来，还是挺省心的，距离大被同眠估计也不远了。
安娜还沉浸在回忆童年的激动里，没有意会到克莉丝汀那份复杂的“好意”，她还以为这个位置是给她留的，很自然的就在叶赫身旁入座。
餐桌上已经放了许多美味的餐点，叶赫示意少女们不用客气，好好吃饱了，一会才有力气逛马戏团。
这些少女们比叶赫还经验丰富一些，快速的填饱肚子以后，就热情的凑在一起聊着游玩马戏团的事宜，一点也没有把自己当外人，相反，叶赫反而有点被“冷落”到了一旁。
看着连尤利娅也兴奋的加入了聊天，“姐妹团”迅速的组建了起来，叶赫也不着急，他闲适的坐在少女们之间，安静的听着少女们愉快的聊天。
他的心思其实已经没怎么放在少女们身上，凯撒传回来的3d地图告诉叶赫，在玛希姆斯马戏团的大门外，已经有不少希格维格的居民聚拢在了那里，等待着马戏团开门。
这个马戏团非常特别，早在它从魔术师和那个倒霉的男人手中现身在广场之上时，叶赫就派出了凯撒，想去探查一下马戏团内部的情况。
但直到现在为止，一层透明的墙壁，一直将整个玛希姆斯马戏团给保护着，使得凯撒一直没能进去，只能在外围远远的测算。
凯撒搭载的超微距摄像头，都没有发现“墙壁”的正身，附着在闯进去“探险”的孩子们身上，甚至是身体里，也会被这个“墙壁”给硬生生拦截，这种奇特的能力叶赫还是第一次见到。
叶赫估计，这或许是一种近乎于“规则”级别的能力，才能连纳米机器人都阻止，毕竟纳米机器人虽然很小，但总归还是有实体的。
不过没关系，等时间悄悄来到傍晚七点，马戏团的正门便被小丑们开启了，玛希姆斯马戏团正式开始“营业”。
其实也就只是一根拦着路的丝带被小丑们取了下来而已，在民众的欢呼声中，熙熙攘攘的人群开始往玛希姆斯马戏团里移动。
“打扰一下，马戏团开门了哦！”
叶赫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少女们，三双眼睛立刻就亮了起来，她们迫不及待的起身，簇拥着叶赫离开餐厅，离开第一大酒店，朝玛希姆斯马戏团那边走去。
大街上不断的有人群朝马戏团这边涌来，即便圣乔治广场再大，玛希姆斯马戏团再大，看上去这个马戏团被人群“塞满”好像也只是时间问题。
不过在跟着人群一起踏进玛希姆斯马戏团大门的瞬间，叶赫忽然心里一动，他的眼睛，似乎捕捉到了一瞬间的七彩光芒变化。
再看眼前的马戏团，叶赫惊讶的发现，整个马戏团的占地面积，仿佛在眨眼间扩大了十倍不止！
所有拥挤着通过大门的人群，立刻就被骤然开阔的街道分散，正前方本来百余米就到一个喷泉，忽然远去到了千米之外，只剩下一个小小的踪影。
这不是叶赫等人被缩小了，而是马戏团内部的空间，被切实的放大了！
“有意思……”
叶赫也忍不住露出了兴致勃勃的表情，光是这个扩大空间的能力，就已经让叶赫觉得非同凡响了。
不过身边的少女们并没有为此做出什么惊讶的表情，她们之前的聊天里，也没有提起玛希姆斯马戏团这种扩大空间的效果，叶赫通过观察她们仍然激动的神情就大致可以判断出，这个空间扩大的效果，或许还有着模糊游客们的部分认知的能力。
周围的人群已经被扩大的道路迅速的分流，变得不那么拥挤了起来，在进入马戏团以后，叶赫就立刻将凯撒释放了出来，似乎进来以后，凯撒就不会被排斥了，所以叶赫很快就把整个马戏团的构造收入眼底。
整个玛希姆斯马戏团坐落大致形成了一个圆形，呈“米”字形的主干道路，又将整个马戏团给切割成了八个大概等分的区域。
靠近叶赫进来的大门这边的四个区域，散落的都是一些不大不小的帐篷或者小舞台。
玛希姆斯马戏团可不仅仅只有马戏，早上的回归表演时，它也只表现出了冰山一角，通过凯撒传回的地图，叶赫在这些小一些的帐篷和舞台看到了木偶戏，布偶剧，小杂耍，迷你舞台剧，占卜等，林林总总的数十个节目。
这些集合了游园会活动的区域里，每一个节目都有着它的受众，把人群按兴趣给分散开，就没有人不能在这些区域找到感兴趣的节目的。
后边的四个区域则是有着三个非常庞大的大帐篷，不过其中正中间最大的帐篷似乎没有营业，关着门。
左边的帐篷上面顶着一个画着许多动物的大画板，很明显，它是表演最传统的驯兽主题马戏节目的地方，门口还挂出了九点开始的招牌。
右边的帐篷应该是属于那位女魔术师，帐篷上顶着一个高礼帽的画板，它挂出的招牌写着营业时间是十一点。
叶赫稍微思考了一下就理解了这些帐篷的用意，想必中间的大帐篷是用来表演综合节目“大马戏”的地方。
至于为什么驯兽节目在九点，魔术节目却在十一点，这个也很好理解，合家欢的驯兽节目是给一家人看的，尤其是给孩子们看的。
而拥有着那些性感的魔术女郎的魔术节目，应该是略微的有些“少儿不宜”，受众一般都是成年人。
放到接近午夜的时间表演，也正好可以让到了睡眠时间的孩子们，被有理由的家长们劝回去。
但是在这两个帐篷到营业时间开门以前，凯撒还是没办法进去，被单独的隔离在了外边，看不到帐篷里的情况。
叶赫注意到有充满冒险兴致的小孩子，偷偷从帐篷后面掀开帐篷溜了进去，然后很快被里面的驯兽师的喝骂声吓了出来，或者被魔术女郎们从帐篷门口送出来，看起来萦绕两个帐篷的阻碍和萦绕整个马戏团的“墙壁”一样，是不针对小孩子的。
“按计划行动？”
“嗯嗯。”
“我没意见。”
不知道什么时候，叶赫身边的三个少女已经制定好了游玩计划，她们从左侧出发，开始按一个个摊位，舞台，帐篷依次游玩了过去。
叶赫被迫只能跟在她们身后，这些少女们仿佛已经换了个人一般，连叶赫也不太顾得上了，手挽着手兴奋的游玩着，就像是为了弥补童年的遗憾和找回童年的回忆的一般，燃起了令人惊讶的兴致。
不过周围的游客和她们都差不多，与之相比，反而是微笑着跟在她们身后的叶赫，看上去更像是没什么兴致。
“欢迎来到玛希姆斯马戏团！祝您有个美妙的夜晚！”
有个女小丑注意到了看上去好像笑的不够开心的叶赫，她眼睛一亮，快步跑到了叶赫身前，给叶赫送上了一个画着笑脸的气球。
“谢谢。”
叶赫道了声谢，对这个几个小时前还在一起喝下午茶的女小丑眨了眨眼。
她是莉莉，尽管化了小丑妆，叶赫还是立刻就认出了她。
在从莉莉的手中接过气球的时候，叶赫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眼已经走远了的少女们。
他略微考虑了一下，便偷偷捏了捏莉莉的手指。
莉莉的笑容愈发的灿烂了起来，因为她知道，叶赫已经把她认出来了。
“能推荐一个比较安静一些的地方吗？我想安静一下，莉莉。”
令她没想到的是，叶赫忽然这么对她说道。
其他的小丑们还在路边卖力的表演着，他们的身边聚拢了许多孩子，正在发出一阵阵欢笑声。
马戏团里的吵闹也不是每一个游客都能习惯的，莉莉也没有多想，就笑嘻嘻的对叶赫做了个“请跟我来”的手势。
她带着叶赫拐向了一片小帐篷的背后，没有人注意到这两人的离开，像莉莉这样给游客引路的小丑并不少见。
离开主干道路再转过了几个帐篷，走了几分钟以后，周围的喧闹声就一下子小了很多。
“再向前是盥洗室的区域，这里比较安静一些，没想到叶赫先生你不太习惯马戏团的吵闹呢，嘻嘻嘻。”
莉莉带着叶赫在一张长椅上坐了下来，他们身后是一颗本就种在圣乔治广场边缘的大树。
“嗯，我不是不习惯吵闹，只是……”
叶赫本想着随便找个借口忽悠过去，与马戏团里这些娱乐表演相比，他更想与这个马戏团里的超凡存在接触一下，满足自己对超凡的好奇。
“这位先生习惯的是痛苦的哀嚎，濒死的惨叫，还有毁灭的回响。”
一个声音忽然从莉莉指的盥洗室的方向传来，在路灯的阴影中，缓缓走出了一个看上去神色有些慵懒的女人。
她的身上套了一件厚重的长袍，上面绣着许多奇怪的花纹，她的脸上也化了一个诡异的妆容，就像是长袍上的花纹一直从她的长袍上蔓延到了她的脸上一般，令人一看到她就会有些不适。
“珍妮小姐，你又在神神叨叨的了！这就是伱的占卜帐篷比不过特莉茜小姐的原因！”
莉莉没注意到叶赫脸上的惊讶，为叶赫这位“善良英俊多金的绅士”打抱不平了起来。
听起来，这个奇怪的女人也是马戏团的成员，是一个人气不好的占卜师？
叶赫一直在打量着这位“珍妮小姐”，不知道她是不是蒙的，刚才她可是真的说出了叶赫的心声。
凯撒立刻探测起了珍妮的心跳，叶赫也开启了月辉视野打量她。
令叶赫有些失望的是，这个神神叨叨的占卜师……好像只是在对他哗众取宠而已……
她的身上除了与莉莉同款的虚浮的白光以外，并没有其他特殊的能力，她的心跳微微加速，盯着叶赫看的瞳孔还微微收缩着，内心显然非常紧张，似乎是正在忐忑自己的话有没有把叶赫给骗到。
“这位占卜师小姐，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呢？”
尽管已经看出了这是个“骗子”，不过叶赫还是适时的表现出了一副“感兴趣”的模样。
从女小丑莉莉身上，叶赫感觉已经挖不到太多的情报了，及时换个人试探情报也不错。
他的反问和兴致勃勃的表情，让一旁的莉莉有些语噎。
身为马戏团的一员，莉莉是最懂珍妮只是个骗人的神棍。
但本着身为同僚的职业操守，莉莉也没法直接揭穿珍妮，破坏珍妮的“生意”。
回头跟叶赫先生说一说吧……
接收到珍妮的眼神，莉莉只能找了个借口向叶赫告退，把叶赫留给了珍妮。
“你需要直视自己的内心，跟我来吧。”
维持着神神叨叨的模样，珍妮故作严肃的对叶赫这么说道，然后便把叶赫往马戏团里带了回去。
叶赫也维持着好奇的模样跟着她，故意无视了珍妮背对他偷偷露出的笑容。
两人很快就来到了一个无人问津的小帐篷前，珍妮掀开了帐篷门，露出了帐篷里许多故弄玄虚的装饰，她回身看了叶赫一眼，对叶赫说道：
“如果你不害怕直面真实的自己，那你就进来吧！”
说完，她就独自进入了帐篷里，似乎已经把叶赫稳稳的拿捏住了。
叶赫忍不住对珍妮的帐篷微笑了一下，和珍妮的帐篷相比，不远处一个挂着水晶球画板，更大更豪华，门口还有着许多人在排队的帐篷，显然更像是一位真有占卜能力的占卜师所在。
不过叶赫还是掀开帐篷门走了进去，先看看珍妮这边有什么情报再说。
在叶赫“犹豫”的这么几秒钟时间里，珍妮已经在她的帐篷里放下了许多挂起的丝帐，她自己坐到了帐篷深处的一张小桌子后边，见叶赫掀开一张张丝帐进来，她示意叶赫在桌子前的一张椅子上坐下。
帐篷里只有她身前点了一根蜡烛，光线非常阴暗，厚实的帐篷和这些丝帐还把外面的喧闹几乎完全隔绝，再加上挂在四周的一些诡异的配饰，还有放在桌上的一颗惨白的颅骨，气氛倒是被珍妮拿捏住了。
一般人或许到了这一步，可能真的会觉得，珍妮是个“有法力”的占卜师，不过一眼就认出了桌上的颅骨是石膏做的叶赫，除了尽力忍耐住笑意以外，实在没什么想说的。
珍妮的手不停的在这颗石膏颅骨上翻舞着，配合颅骨的眼洞里缓缓冒出的一些白烟，看上去真的像是在安抚亡灵的情绪一般。
她闭着眼睛，嘴里在不停的念叨着一些奇怪的音节，过了好一会，她才睁眼对叶赫问道：
“……这是最后一个机会，你，真的要直面真实的自己吗？”
如果我说“是”，你是不是就该报价了？还是用早已编织好的谎言骗出我的钱包？
叶赫快有些憋不住笑容了，他捏了捏鼻子，从怀里掏出一张金镑直接放到桌上，把自己的“诚意”展现给了珍妮。
看来珍妮也是有些“职业素养”的，她很好的掩饰住了自己内心的激动，好像根本没有去看桌上的金镑一般，仍然在低着眼帘。
只是凯撒告诉了叶赫，珍妮的心脏在他掏出金镑以后，就剧烈的跳动了起来，这个人气不佳的占卜师小姐生活挺拮据的。
叶赫再次掏出了好几张金镑放在了桌上，并且终于不再忍耐的，对珍妮微笑道：“占卜师小姐，请给我好好占卜一下。”
“咕咚。”
咽了口口水的珍妮，终究还是没抗住金镑的诱惑，她的呼吸都有些粗重了起来。
看到叶赫脸上玩味的笑容以后，珍妮和叶赫对视了一眼，把手伸进长袍里摸索了一下以后，就把身上的这件绘制了诡异花纹的长袍给摘了下来。
叶赫的本意是想通过问答的形式，直接和这个落魄的占卜师聊聊玛希姆斯马戏团，顺便套些情报。
没想到珍妮在她的长袍之下，居然没有穿其他的衣物，只有一些与她脸上花纹交相辉映的花纹，被她像是人体彩绘一般化在了她自己的身上。
随着珍妮的一个眼神，帐篷里的气氛立刻就暧昧了起来。
阴暗的光线，密闭的空间，站起身的珍妮就像是在舞蹈一般，开始尽情的伸展扭动着自己的身体。
她身上的花纹配合着她的动作，终于展示出了一些特殊的作用，看上去就像是一些黑色的藤蔓，在白色的空间里肆意蔓延一般，充满了一种狂野生长的奇异美感。
直到珍妮在舞动中逐渐靠近叶赫，被她身上绘制着的这些看上去像是黑色藤蔓的花纹靠近，使得叶赫莫名的产生了一种，逐渐被其缠绕，被其淹没，被其吞噬的……错觉？
更可怕的是，在这个过程中，叶赫的内心里居然升起了一种原始的欲望和快感，请注意，这不是单纯的情欲，而是一种……叶赫自己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很像是……无情的，无意义的，摧毁了什么的感觉！
【【【神说：毁灭与被毁灭，尽皆愉悦！】】】
【你产生了【灵感领悟】！】
【你感受到了【毁灭快感】！】
【请注意！你领悟到了一项特殊能力：【？？？】，请自主命名。】
个人面板中跳出的提示，终于让叶赫回过了神，他惊讶的看见，自己在不知何时伸出了手，一些黑色的藤蔓从自己的手心长出，将珍妮缠绕束缚在了半空中。
藤蔓的末端“扎”进了珍妮的太阳穴，这使得珍妮眼睛上翻，眼泪和口水不断的流出来，她在半空中抽搐着身体，浑身涨红，脚下的地面上已经被打湿了一小块区域。
叶赫被这种莫名其妙的情况吓了一跳，他心底刚刚浮现中止/结束等意念，黑色藤蔓就从珍妮的太阳穴抽了出来，迅速回拢到了他的手心处。
一枚特别特别虚幻的硬币，在黑色藤蔓消失以后，缓缓被藤蔓最后“挤”了出来，留在了叶赫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