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切不可上了他们的当啊,分明就是一伙土匪!”周氏大喊道。
“骗人,我石彦端还不至于干这种事儿。我说兵马司的人都怎么了?便是知道我姓石,手里的兵器也该收起来了。”说罢,石彦端拿起一张黄绢,“你看看。”
王指挥一见这黄绢,吓得一跪,因这是张破厄下的剿灭金三爷的旨意。
“上差,我知道这金三爷在哪儿,咱们这就去。”
“不急。”石彦端打断了王指挥,“他应该会来的,应该。”带了人,就在门口把守。
果不其然,等了半天,一肚子火,以为被涮了的金三爷一听家被偷了,急得连忙带人回来,四百人一起涌来,鸡飞狗跳,不知踩翻了几个菜摊子。
科学院的杨略目测着金三爷的距离,朝着朱七那边一点头,炮前面的小兵一挥小旗,只听一发炮弹朝金三爷那边炸去,掀起一片浓雾。
朱七口罩之上的浓眉毛轻轻一耸,“开始了。”,随即跳上了一匹马,抽一鞭子,挥舞短刀朝硝烟那边杀去,几十匹战马猛烈地踏脚下的石板地,如同狂风巨浪。
而金三爷那一帮人忽然遭了这装着辣椒粉的一炮,早已大乱,个个都是扬声咳嗽,步兵拒马要靠车,要靠阵,而这些乱人,怎么能敌几十个呼啸而来的人具是全副武装,月色凉凉,人头脆如草倒。
德渊宫
张破厄在这里听王太医说话,梅玖和沈云在一旁写着悼文,因为王太医说丞相蒋平已经病死了。
王太医去后,张破厄就一路看奏疏,梅玖和沈云二人的文章也都来了,这一次他决定用沈云的,不过梅玖的可以下次给别人用。
蒋平是个好大臣,对张破厄是有大功的,赏赐可以丰厚一点,谥号也可以好一点,反正张破厄给蒋平拟定的“文正”。
沈云的文章被张破厄用了,自是高兴,而梅玖脸上的那副神色却看不出喜怒来,今儿他们也得了幸,张破厄请他们两个吃饭。宽宽的小桌被太监抬了上来,上面摆着一盘葱爆驴肉,一盘红烧鱼,一盘韭黄鸡蛋,一盘春卷,还有一大碗银丝鲊汤。两人还从没和陛下挨身吃过饭,吃饭小心翼翼,吃不畅快。
张破厄见他们两个这样,笑道,“有一个媳妇怀胎十月,临盆时难产,几欲疼死,寤生,折腾两三天才把孩子生下来。对丈夫说:“我差点死了。所幸是个男孩,可以传宗接代,咱俩就别再同床了。要是再怀孕,我就肯定活不成了。”丈夫只好答应,此后自己搬到偏房去睡。转眼过了两个月。这天夜里,丈夫灭烛登床,正要睡觉,忽有人敲门,丈夫吓了一跳:“谁?”只听门外媳妇笑道:“不怕死的来了,快开门!”。梅玖、沈云听了,都是乐不可支。
张破厄接着道,“我也只好避避,让那不怕死的来,这些东西能多吃就多吃吧,免得糟蹋了东西。朕到却非殿批些奏疏,吃饱了来说话。”说罢便走了。
张破厄这一去,二人果然轻松了不少,匆匆扒了个半饱,便跑过来,只见张破厄鞋子还没穿,便去迎那晋王,都感慨道,“吐哺之劳。”
如此之事,就看怎么书写,在周公,则为吐哺归心的长者,在刘邦,则为洗脚见客的臭流氓。
张棣来了,见到张破厄就递上一个账本,张破厄翻了翻,连续五年一百五十万两的收入明细,张破厄抬头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张棣道,“微臣的奴婢不知这金三是歹人,受了他的蛊惑,为他说话,这些年来收下这些银子,既是脏银,微臣决心全部都上缴国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