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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着怀中人上了车。
商北凛的余光瞥见一旁傅怀君要再次上前,他顺手关上车门,站在车门旁双手环胸,“傅总留步。”
傅怀君见他要带姜年离开,面色黑如锅底,“商北凛,我再说一次,姜年是我的妻子。”
“你的妻子?”商北凛雌雄莫辨的脸上扬起一抹讥笑。
“年年在一个月内住院两次,一次是因为柯夏,和你的裴书瑜有关。”
“一次是因为裴海夫妻,和你的裴书瑜亦有关。”
“你说我胡乱扣锅,胡搅蛮缠都行,敢问年年这两次住院,你这个丈夫可曾来照顾她一次?”
他的说话声不重,说的话却如同巴掌般狠狠打在了傅怀君脸上。
后者黑着脸,坚持要带姜年离开,“那又如何,我和她的关系依旧具有法律效力,你就算再舔着她,我不和她离婚,你照样是小三。”
“让开!”
商北凛唇角笑意缓缓落下。
他把眼前人上下打量一番,而后微微俯下腰身,在他耳边轻声开口。
“城西那块地,傅总既然迟迟拿不下,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说完,不等傅怀君再次回过神来,他绕过他后直接上了车。
车子的鸣笛声在车库内回荡,刺目的灯光让傅怀君下意识后退一步。
待他回过神来时,车子早已驶出他的视线中。
傅怀君最近一直在为城西那块地的项目忙的焦头烂额。
今天他同陈总过来,也是为了商议那块地。
但这件事并未对外公开,商北凛名下的公司只不过是个即将倒闭医药小公司。
他是如何知道自己在争城西那块地的?
拧着眉头,傅怀君脑海中再次跳出了刚才姜年对自己的所作所为。
他……就那么让她厌恶?
手机铃声响起,将他的思绪从回忆中抽出。
意识到合作人还在就把等着自己,他当即朝着电梯所在方向去。
与此同时,他联络了助理,要助理给姜年安排两名护工去医院照顾她的起居。
助理顶着满脑袋的问号点头道好,扭头又给裴书瑜发去了信息。
另一边。
商北凛刚带着姜年回到医院,就被值班护士抓了个正着。
护士见他怀里抱着姜年,两人身上皆是一身酒气,多嘴说了两句病人不能饮酒。
商北凛倒也不生气,只是拜托对方帮忙给姜年换了身衣物,又亲自打了盆水,浸湿了毛巾给后者擦脸。
姜年早在上车后就睡着了。
她的睡相很乖巧,只是一路上嘴里都在呢喃着什么。
商北凛凑近上前倾听,在她口中听到‘傅怀君’的名字后,他便再也没有去听。
眼下他正用毛巾擦拭她的面颊,看到她眼角的湿意,他登时拧起眉头,“年年?”
无人回应。
姜年早已熟睡。
滚烫的热泪顺着她的眼角不住滑落。
怎么擦都擦不净。
商北凛见她的双唇嗫嚅,他不甘心再次凑上前去,在听到她口中含糊不清的‘傅怀君’后。
他的心下一紧,抬手在她脸颊上捏了捏,而后低下脑袋与她的额头相抵。
“就那么喜欢傅怀君,嗯?”
说这话时,他的喉头发紧,眼眸间带着连他自己未曾觉察的痛心疾首。
姜年并未回答他的话,双唇嗫嚅,“商医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