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次祭拜，又会有新的代价，他三番五次祭拜神明，甚至祭拜邪神。虽无人知道他最后是否满意，但人人皆知，他最终彻底失去了他的半颗脑袋。

而自那以后，他所祭拜过的那副邪神画像上，神明变得满脸喜爱盘坐其中，手上满是鲜血，正捧着他的半颗脑袋。

虽然这人没死，他索取的，还不至于让他付出生命的代价，神奇的力量让他活了下来。但脑袋上却凹下去一大部分，只剩下半颗脑袋，眼睛也少了一只。拜过神之后，有人曾见到他痛苦地离去，这之后，便不知去向。

而正面的例子，比如自己的上司，荣江，他向神明求得了施展火符的能力，但却让他永远地失去了左手上全部的手指。这种其实还好，总算是收获大于失去，再不是一个普通人，在未来不断提升自己的火符能力后，还是有不小的威慑力的。

诸如此类，还有失去五感当中的某一感的，比如吃东西尝不出味道，又或者忘记怎么说谎的，和脸盲的。

神明的眼睛在看着你，想要获取，必先付出。

此时，他也走了不短的距离，他和其他的太常卫约在半山腰汇合，现在，也到了差不多的位置。

“徐河！”

没走几步路，徐河吓了一跳，他听到有人在背后叫他，虽然明知道这里该是汇合的地方，但他依然不敢回头。

他想起了山下木牌子上写的，若遇人呼名，千万莫回头。

万一他身后的不是自己的队友，而是一个什么自己还没见过，会叫人名字的怪物就遭了。

徐河站在原地，战战兢兢，直到一只手掌拍在了他的肩膀上：“怕什么，你见过除了会叫名字，还会说话的怪物？”

徐河松了口气，回过头来，他身后是一个高高瘦瘦，腰挂短剑的男人，此人叫做姚乾，是他们这一伍的成员，也是徐河的队友。

太常卫，隶属于太常寺，往往由行香者组成。五人为一伍，最高的是伍长，再往上则是十夫长，百夫长，因为行香者本来也不多，所以和军队不同，百夫长已经是很大的官了。

“没事，一起走。”姚乾一只手直接跨在徐河的肩膀上，说道：“这次不过是个小案子，又有我们在，怕什么。”

徐河松了口气：“只是我现在还没什么力量，遇到危险我没有处理的能力。”

徐河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姚乾并没有带着红绳，看样子他对一个丁类的危险区域并不在乎，估计只是为了不干扰别人的红绳所以单独上山，徐河没有多问，说道：

“荣伍长呢？”

事实上，徐河也知道，对于他们这些能力不弱的行香者来说，其实没必要如此紧张，姚乾通过行香，获取了一种以隐匿方式快速移动的能力，似乎可以主动让人或者其他的生物无法注意到他的存在，所以无论是逃跑还是奇袭，他都能胜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