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中,季宁看着熊染的尸体,紧皱着眉,拿着那张指条,一言不发。
飞白看着铁丝,走上前检查了一下熊染的伤口:颈部有伤口,但是伤口很浅,只留了一点点的血丝。可是,就是这一点点的血丝,这浅浅的伤口就夺走了熊染的一条命。
呵,可能么?反正飞白是不相信的。
“组长,我申请解剖熊染的尸体。”飞白盯着颈部浅浅的血丝,他没有在熊染身上发现其他的伤口。唯一存在的伤口就是这颈部的细细血丝,但这伤口并不能致死啊!他需要深一步的解剖,从而得到更加具体的死因。
“同意。”卫安逸同样需要需要得到熊染的死因。其实,熊染这个名字也算是他的一个执念了,毕竟是他,崇拜和愧疚了近七年的人啊!
在这是,几乎在场的人都没有发现,有一个人从来到这监狱就没有说过一句话,平时,哪一次破案,这个人不是第一个开口说话,然后,把他们都讽刺一句的……至于那个站在卫安逸身边,从来不与他人多说一句的季晗,已经被忽略了,季晗不说话,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了。
深夜里,林若云一个人待在林家偌大的别墅中,看着文静的微博下的一片赞美,心中有说不出的怅然,她想与哥哥好好谈一谈,可是,不知从何时起,哥哥已经不回别墅了,是因为要将文静接回林家了吗?那我应该怎么办吗,哥哥…..
等到了半夜十分,还没有等到林向沉回家的林若云开车离开了别墅,在灯火辉煌的城市中茫无目的的开着,她不知道,一旦文静回到了林家,她该去哪里。
车开着开着就开到了江大,林若云静静地待在车上,看着学校门前来来往往的笑容灿烂的学生,拿着书本,背着小包。
她想起来了,她没有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也想这些学生一样,在学校周围的小吃街上徘徊,带着笑容,可是……
突然,林若云的思绪被敲打车门的声音扯回,林若云惨白着一张脸,看着窗外,季宁穿着黑色的风衣,站在车窗前,弯着腰,看着车内的情况。他抿着唇,似乎是有什么烦心事。
林若云深呼吸了一口气,转而打开车门是,已经换上了纯白的笑容,嘴角微微向上扬起,用十分轻柔的声音对季宁说:“季教授,这么晚了,怎么会在学校呢?”
“那你呢?这么晚还来学校,不会是这么好学的吧?”季宁看到林若云脸上的笑容,十分不悦,他不想要看到若云脸上带着的虚假的笑容,这样的笑容……不适合她,“林若云,收起你那虚假的笑容,不想笑就不要笑了,好吗?”
林若云的笑容僵在脸上,她没想到,连季宁情商这么低的人都看出来了,她此时的心情不好:她现在的演技都这么差了,也难怪,他们都说文静的演技好……
“教授,我……可以相信你吗?”从之前的两次生活开始,她就已经知道了季宁是一个很好很厉害的人,但是,她还是不知道到底该不该相信他。“教授,我们做一个交易吧。”
“好。”自从上一次季宁逼迫若云说出心中的秘密的那时开始,两人已经闹了十多天了,现在,好不容易等到若云松开,他自然是要迫不及待地同意啊,中国有句古话说得好“错过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我要当你的助手,去参与警方破案。等到有一天,我确定我可以相信你的时候,我就把那些事情告诉你。包括……季汶写的那封邮件,可以吗?”
“可以。”季宁在庆幸这人终于松口的同时也在为若云的心理防线之深而心疼。
在林若云还在为季宁的爽快感到诧异的同时,季宁已经坐上了若云的车并系好了安全带。“好了,现在去我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