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烜懒得说,让东青说了追查结果。
褚欢听东青说完,稍一琢磨,纳闷了。
“怎么听着感觉有些不对劲,似乎……太顺理成章了,而且谁家见不得人的密信和残余的毒药不毁掉,还跟宝一样藏着的?这不摆明了等人来查?”
她那么快就意识到了这点,也是足够敏锐的。
景烜略有些诧异。
东青道:“王妃所言极是,所以殿下吩咐,属下也已经安排人就着已知的线索继续查了。”
褚欢道:“人已经死了,留下的这点线索可不好查,还是先捋一捋,究竟会有什么人想杀我,再分别排查吧。”
景烜问:“那你觉得,谁会想杀你?”
褚欢寻思道:“褚家……冯家……还有之前在公主府得罪的那几家也很有可能,旁的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仔细想想,应该也没有的罪过谁,会如此要杀我的。”
景烜颔首,对东青道:“那就按照她说的这几家,查吧。”
东青颔首,退下去安排此事了。
褚欢一边忙着调和药量,试探问他:“殿下,旁的就不说了,若是查出来和冯家有关,殿下会像上次一样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还是追究到底?”
这话,让景烜怔着,一时没回答上来。
见他迟疑不定,褚欢敛眸抿唇,掩去眼底的讥诮。
半晌,他才缓缓启唇:“追究。”
褚欢动作顿了顿,扬眉:“是因为中毒的是常安公主才会追究吧?若中毒的是我,应该也是得不到殿下的公正的吧。”
她这般明显对他的质疑,甚至是贬损,令景烜瞬间不悦。
“褚欢,本王既然允了你王妃之尊,该给你的,不会亏你。”
哦,那就是上次的她还不配得到公正,如今配了。
褚欢心里更加鄙视。
景烜见她神色淡淡,明显并不屑于他承诺的公正,心中颇为憋闷,又不好发作计较。
到底上次,是他亏了她。
不过,突然意识到什么,景烜眯着眼问她:“那你呢?可有庆幸昨日药膳被换,中毒的是婼儿不是你?”
褚欢反唇讥问:“殿下这话如此歧义,是在暗指公主为我受罪么?可我为何要庆幸?若是药膳没换,谁都不会中毒的。”
“你……”
褚欢自信到近乎狂妄:“这世间没有任何毒物药物可以逃得过我的鼻子,若是那份药膳端给了我,里面被掺了毒,我一闻便知有异,我还能自己饮毒找死不成?”
这话,让景烜一时间无言以对。
他稍作静默思索,审视着她问:“你的医术如此高深,怕是穆神医都不及你, 你当真只是跟你所谓的师父偷偷学了几年而已?”
褚欢面色如常,轻飘飘道:“殿下不是查过了么?虽然查不到我所言学医之秘事,但是我是不是褚欢,您应该可以肯定了,既然我是,我也不过被送去农庄八年,还能有什么假的?”
景烜未置可否。
确实可以确定她是褚欢无疑,学医之事农庄那边 无人所知,只能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景烜也想不出别的可能。
褚欢又自傲道:“至于我医术高超,那是因为我天赋好,天生就该行医济世的,我师父也说过,我青出于蓝,是百年难遇的医道大才。”
景烜都被这女人的自傲狂妄逗笑了,可也无法否定,她确实是 厉害。
只是……
景烜蓦地一怔,抓住重点:“你想要行医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