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厉东城侧门。
“行了行了,送到这儿就可以了。”
沈戏生略显嫌弃地看着面前巴不得黏上来的苏复,摆了摆手让对方停止送行。
苏复此时像是个要被抛弃的孩子一样,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唱起来:
“厉前辈,那您一路走好啊。”
沈戏生听罢顿时眉头一挑,虽然知道人家不是在咒自己,但就是莫名其妙的火大。
不过他最后还是忍住了抽对方一顿的冲动,临别之际就别发火了。
因为沈戏生不想在自己离开时把厉东城弄得沸沸扬扬的,所以这次来送行的人就只有苏复一个。
原本厉东城主也打算来的,但是在昨日套问出滔乱会的情报后有一大堆公务等着他处理,只好作罢。
在与苏复最后唠嗑了几句后,沈戏生一行人便是离开了厉东城,按照厉东城主给的路线前进。
苏复注视着对方一行人的身影渐行渐远,心中的滋味那叫一个五味杂陈,沈戏生对他而言是亦师亦友的存在。
除了发掘出自己的符道天赋外,这段时间的相处也让自己从对方身上学到了许多,例如如何敲闷棍之类的。
对方让自己如此受益匪浅,到了分别之际要说自己不惋惜那肯定是假话,今日一别估计也很难再见了。
多次拯救厉东城于水深火热中的英雄就这样悄然地踏上了自己新的旅途。
......
六个月后。
某处充满桃红氛围的阁楼内。
“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一名玉树临风的青年端坐在椅子上,他挂着一副讨人欢喜的笑脸,声色柔和地对眼前的一名绝色女子问道。
“公子且唤奴家阿珠便是。”
这名绝色女子身着一袭蓝色轻纱,稍微动动就隐隐要有美景浮现但又迟迟无法看个透彻。
再加上其一副缠绵的媚眼,寻常男子压根就招架不住,势必要拜倒在这朵牡丹花下,那真是做鬼也风流啊!
“看公子颇有些拘谨,莫非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阿珠见眼前的青年动作有些僵硬,像是强装镇定一般,便直截了当地开口问道。
对此青年只是尴尬地笑了笑,用他那柔和的嗓音回答道:
“实不相瞒,其实在下之前曾在长辈的带领下参观过,只是没有亲自体验一番。”
阿珠闻言便是用一抹衣袖挡住脸轻笑道:
“呵呵呵,带公子来这种地方却只让公子看看,公子的长辈还真是会折磨人呢。”
青年笑着摆了摆手,接着道:
“长辈其实为人很好,今天也是他亲自带我来这里的,这会儿应该在楼下和别的姑娘一起吧。”
“既然公子的长辈都已经开始享乐,那我们这边是不是也应该开始了?”
阿珠眨了眨眼,故意露出自己如玉般的肩头,眼中的媚意似要将青年的魂给勾走。
青年见对方居然如此主动,也不再拘谨,他点了点头,应答道:
“阿珠姑娘所言甚是,我们这就开始吧。”
话音刚落,青年的身上突然爆发出一股强悍的气势直逼对方而去,他一抬手便使出一记无形剑气。
阿珠见状顿时眉头一皱,身上的纱衣像是活过来一样不断地生长着,很快就编织出了一张大网。
青年见自己的无形剑气居然被这大网给硬生生地拦了下来,心中也是一惊:
这妖女的修为不过是筑基中期的样子,却连我这筑基圆满的剑气都能硬接,对方究竟献祭了多少人来打造那纱衣法宝?
阿珠在挡下对方的一击后,脸上也是布满了冷意,要不是自己反应快,方才就要被这厮给偷袭得手了。
“居然用偷袭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还是不是个大老爷们儿?”
青年听罢顿时怒极而笑,杀人如麻的魔修还好意思说这个?
“我懒得和你说道理,你不配听,剑来!”
随着青年话音落下,整个房间竟然在刹那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的剑气,阿珠顿时面色大惊:
“不可能,你怎么能在短时间内发出那么多道剑气?”
然而青年并没有回应她的问题,随着青年意念一动,无数剑气直逼阿珠而去。
他承认对方的法宝是有那么一点震惊到了自己,但真想与自己抗衡那无疑是痴人说梦了。
妖女阿珠就这样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便被对方直接诛灭于此,死得那叫一个憋屈至极。
收拾掉眼前的妖女后,青年掸了掸衣袍上的灰尘,随后走出了房间用洪亮的嗓音问道:
“戏生哥,你那边处理的怎么样了?”
青年正是李健,今日沈戏生带着他来到这个魔修老巢,由他负责斩首,其余人则是交给沈戏生对付。
“我办事儿你还不放心么,下来整两口不?”
阁楼最底层,沈戏生风轻云淡地坐在大厅的桌子旁,这里摆满了丰盛的菜肴。
此刻他正将每道菜都夹一筷子放到自己碗里,吃的不亦乐乎,一旁堆得老高的魔修遗骸丝毫不能影响他的食欲。
李健直接从最顶层纵身一跃,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他看着大快朵颐的沈戏生不由得有些汗颜:
“真亏沈戏生你还能吃得下饭啊。”
沈戏生闻言举起筷子对李健就是一番指指点点:
“不要随便浪费粮食懂不懂,你当初不也是个农家小子,那会儿咱有口白面馍馍吃都得高兴老半天了。”
李健顿时哑口无言,对方说的确实没什么问题,但在如此场景下说这种话总让人觉得怪怪的。
不过看沈戏生吃的那么香,李健也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很快就选择了加入其中一起干饭,不吃白不吃!
在将桌上的菜肴消灭得一干二净后,两人这才满意的离开了此地。
“藏碧镇的人民因为你剿灭了魔修老巢脱离魔爪,因果点+500。”
看着脑海中闪过的系统提示,沈戏生不禁有些无奈,借了李健境界上的便利,自己的收益还是被制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