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一来义渠坊之前,孔方就计划好了。
他先去心意阁取了从薛彰身上趴来的青竹门服饰。
然后,又在外面套了件散修服饰,只是把带有翠竹纹样的领口露了出来。
再带上一顶帷帽,只等适当的时候,就可以冒充青竹门修士。
同时,孔方在出门后不久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顶着这张脸,到时候就算有什么事情,有人追查过来。
事情都是青竹门司空摘月做的,跟我孔方有什么关系!
“司空摘月?”花大姐盯着孔方的脸看了看,然后就很快地发现了领口上青竹门的标记。
这让她身子一震,立马朝孔方再是一礼:
“原来是司空管事当面。不知司空管事到了义渠坊,倒是我们怠慢了。”
虽然花大姐并不认识孔方这张脸,倒不耽误她认识青竹门的标记。
再加上她以为的炼气中期的修为,那么孔方的身份也就昭然若揭了。
而孔方也正好想要利用对方的这种错觉。
“好说!好说!”此时的孔方已经入戏,他略显轻佻地一笑,继续说道:
“花大当家的,我就是想问问,你们如何才能放了那潘利。
他对我确实有些用处。
或者这样,我就把话说明白一些。
我需要一个会开灵锁的匠人,贵帮若是能介绍其他人,某也感激不尽。
也不是非得找这潘利不可。”
花大姐听孔方这么说,略微思索了一会,回复道:
“司空管事,开灵锁一事,我也不敢骗您。
这义渠坊内,我认识的人里头,也就潘利这瘪犊子会。
要不然,我的内室也不会第一次被人给撬了。”
根据孔方刚才的言语,花大姐已经知道潘利和孔方没什么关系,言语之上对潘利也不客气起来。
“所以,管事要找个开灵锁的匠人,估计也只有潘利能做了。
若是要我们放了他,也不是不行。
既然灵鼠帮在青竹门辖地内活动,自然得给您面子。
不过……
抓他本就是因为他把我家‘儿子’给放跑了,若是司空管事能帮我找到它。
我保证全须全尾地把潘利给您。
这也是我最后的让步了。
毕竟就算是您青竹门,也要讲道理是吧。”
‘这……你们都找不到,那我到哪去找你儿子去。’
孔方也不是没想过顶着司空摘月这张脸去把潘利给抢出来。
但他一不知道潘利关在哪。
二来,他心里也还是有点过不了自己这个槛。
从现在看来,对方也是苦主,被人上门撬了锁,还丢了儿子。
自己若再打上门去,把人抢出来,这不是欺负孤儿寡母了嘛!
就算现在易容了,孔方自己也觉得膈应。
三是,就算孔方真豁下脸去抢人,也真不一定打得过对方。
这个灵鼠帮少说也有四五十号人,两个当家的也是修士。
现在虽然被自己露的两手给镇住了,但真要堆起人来,怕也能把孔方给堆死。
‘也没别的法子了,先问问看吧,兴许见过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孔方继续问道:
“那花当家的,你儿子长什么样子,有绘像吗?可否让我先看看。”
“这自然是有的。”花大姐点了点头,掏出一张锦布来,向前走了两步,把锦布展示给了孔方看。
孔方一看,差点没笑出声来。
只见锦布上哪里有人的绘像,而是画着一只鼠类生物。
不过这鼠类生物的绘像是用了心的。
唯恐别人看不出来,从好几个角度对这鼠类生物的样子进行了分别绘制。
有正脸,有侧身的,有顶视的,还有在嗑瓜子的,更离谱的是还有个在喝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