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里的人都紧张了起来,不知如何是好。
金贵人本就通红的脸,现在更是涨得红紫,她紧紧捂着自己的肚子,对彩儿喊道:“快,快去传太医!”
彩儿愣了两秒,见她已经慢慢渗出了冷汗,赶紧跑了出去,让宫里的小太监去请刘太医。
片刻之后,刘太医拎着药箱走了进来。
刚靠近金贵人,刘太医便闻见一阵异香,便问道:“贵人平日里很爱使用香料吗?”
彩儿替她答着:“是的,主子就只有这点儿爱好了。”
刘太医打量着殿内的陈设,果然是有好多的香囊香包,立即说道:“快把这些都取下来。”
彩儿片刻不敢耽误,马上把屋子里的香囊香包都取了下来。
刘太医将所有的香包一一剪开,最后只剩下一桌子的香料、草药,他细细地闻着,却没有发现一点儿异常。
给金贵人把过脉后,他又说道:“贵人的身子没什么大碍,刚刚只是被某种药物给冲了身子,所以才会出现腹痛的感觉。不过刚刚我已经检查过了,屋子里的所有香料都没有问题,所以还得请贵人好好想想,自己今天都接触了什么。我一会儿让太医院给您送几副药过来,喝过便没事了,你也不必太过操心。”
听他这么说,金贵人才放下心来。想到今日里接触的东西,她问道:“刘太医,这种药物是食用的吗?”
刘太医摇摇头,说着:“根据脉象来看,应该不是食用药物,否则一定会直接伤及腹中胎儿。应该是某种香料,让您给闻见了,所以才会有这么突然的反应。”
听了刘太医的话,金贵人立马想到了刚刚在院子里碰到的三个人。
刘太医走后,她躺在床上思索着,玉心、玉墨都是一直呆在翊坤宫的人,她们身上一定不会携带任何香料,否则肯定早就对她产生影响了。
今日是她第一次在院子里碰见蕴和,莫非是有人利用了蕴和?
想到这些,她不得不将怀疑放到了年钺宜身上,蕴和是年钺宜的女儿,同时也是皇上的爱女,若这个孩子是因为蕴和而掉,那皇上一定不会怪罪于年钺宜。
想到这些,金贵人已经确定了就是年钺宜对她下的手。
她恨恨地望向正殿的方向,咬牙切齿地说着:“年钺宜,这种办法你都想得出来,我一定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的。那个小东西将会替你承担你所犯下的罪过,慢慢等着吧,我金淑云可不是好对付的小猫小狗。”
此时已经有几百个阴毒的想法从她的脑海中闪过,丝毫不去考虑事情的其他可能性。
此时的年钺宜对偏殿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只是听着蕴和说,玉心与偏殿里的彩儿吵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小安子也来向她禀报,说金贵人又请了刘太医,好像是胎像不稳。
年钺宜以为是玉心把金贵人气出了什么毛病,靠在罗汉椅上对玉心教训着:“你以后做事不要这么冲动了,偏殿里那位的德性我们都清清楚楚,你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玉心并不服气,答着:“主子,难不成咱们还要让着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