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景言并没有想到少女会这样说。
他轻咳一声,脸颊有些红:“不、不是的,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他说这些,并不是为了让小白这样夸他的呀。
“我说这些,只是想要告诉小白,很多人或事并不是非黑即白,非恶即善的,你可以自己来判断一个人的善恶。”
季景言谆谆教诲,是真的想教小白些什么东西的。
——毕竟小白年纪不大,经历的事情应该也不多,应当多教她一些的。
就主观而言,季景言确实不喜那位瑶光公主。
但,他并不会用自己的个人判断,甚至是绝大多数人的判断去盖棺定论一个人。
况且,不论如何,瑶光公主已死,议论死人这种事情,到底也非君子所为的。
其实季景言有些疑惑——若那位瑶光公主真的如传闻中那般嚣张跋扈,坏事做尽,娄靖嘉当初为什么一定要求他平反冤情?
如果瑶光真的一无是处,那作为公主府面首的顾言述沈宴为何不趁机离开?
只不过这些疑问终究跟他没有什么关系,他也无须在意这些。
“喵。”
身旁的小家伙儿拽了拽季景言的衣角,季景言微微回身,垂头面向暮池。
我们去酒楼吧!】
写字的力道中带着几分兴奋激动,显然是等不及了。
季景言的心微揪了一下,低声询问:“小白去酒楼,只是去确认一下那只妖的动向对吗?”
暮池听季景言这样问,眉头不觉皱了皱。
——这季景言不会是发现什么,在这里试探她吧?
她抬眸去观察季景言的神情,并没有察觉什么异样,斟酌许久,在季景言手心写了个“是”。
像是得到了保证,季景言这才暗暗地松了口气,嘴角勾起笑意:“走吧。”
暮池笑了笑,见季景言手上还拿着她的新衣服,伸手去抢。
我来拿。】
察觉到小家伙儿的动作,季景言微微侧身躲过去,笑声道:“没关系,不重的,我来拿。”
说着,他一只手拿着那几件衣裳,另外一只手伸到暮池面前。
暮池歪歪头,有些茫然。
季景言笑着,不紧不慢地提示一声:“小白,你要牵着我才对。”
哦哦!暮池一拍脑袋,差点把这件事忘了。
她又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抓季景言的一根手指,只不过刚触碰到,季景言便反手又握住了小家伙儿的手。
“要抓紧,我才不会走丢。”
季景言一本正经地说着,紧了紧握着暮池的手。
暮池觉得有点好笑:季景言好像真的很害怕走丢哎!
为了给足身边的男人“安全感”,暮池任由季景言牵着,往皓月酒楼的方向走去。
因为上次那位砚诀君亲临的缘故,这皓月酒楼可是比之前更热闹了。
——谁不想到皇亲国戚亲临过的酒楼览看一番呢?
所以,暮池和季景言到达皓月酒楼门口的时候,险些被拥挤的人流冲散。
“小心。”
季景言冷声,手臂用力,轻轻地将暮池揽进了怀里。
暮池撞进季景言的胸膛里,周围的声音瞬间小了下去。
头顶上,季景言闷笑一声,语气轻柔:“小白当心些,跟在我身后好不好?”
暮池恶劣地在他手心写道:你才是,不赶紧我的话会走丢的。】
季景言抿唇轻笑:“小白带着我,我就不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