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燕泽誉是御统将军,但比起这位国师大人,还是有许多不方便的地方。
暮池垂眸,像是在权衡着什么。
顾言述来到沈宴偏殿的时候,沈宴还在练刀。
——自从她不在了,他练刀的时间,比以前更多了。
听到声响,沈宴神色不变,将手上的问山收起,这才转身看向顾言述。
顾言述挑挑眉,却是将一个什么东西扔给了他。
沈宴接过,摊开掌心看去。
是消除疤痕的药膏。
殿下在的时候,总是会给他们备上一些。
只是如今沈宴看到那药瓶,重新扔给了顾言述。
“不用。”
顾言述话少得可怜。
顾言述看着重新扔回到自己手上的药瓶,脸上的笑意漫不经心。
“你不用更好,我还求之不得呢。”
说着,顾言述像是满不在意地坐在了沈宴庭院中的石凳上,语气慵懒:“看你脸上这疤这么难看,殿下若是看到了,最喜爱的便是我了。”
昔日,殿下最喜欢拿他们两个的脸作比较。
说“言述容貌俊美,就算是扮作女子肯定也是长安一绝”,夸赞沈宴时,便会说“沈宴面容冷峻,深得本宫心意”!
他们家公主殿下向来是看脸说话的。
这一点,顾言述和沈宴都是清楚的。
顾言述说着,懒洋洋地挑了他一眼:“你不涂这药自然是最好的,你毁了容才好呢。”
说着,顾言述起身,准备离开。
“慢着。”
顾言述停下脚步,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他装作诧异地转身,眯眼看着沈宴。
沈宴抿唇,冷峻的脸神色不变,他上前一步,伸出手,看着顾言述。
顾言述故作不懂:“什么?”
“药膏。”
沈宴冷声。
顾言述这才轻嗤一声,将药瓶扔给了他。
沈宴确实不在意他那张脸。
但是他向来在意她的看法。
“小白不见了!?”
翌日清早,下人来报的时候,季景言声音高了几分。
下人低着头,慌张地说道:“是,属下找了一圈了,都不曾找到。”
季景言的指骨微顿,嘴唇紧抿:“它现在不在府内了?”
“依属下看……是这样的。”
季景言闻言,起身往门外走去。
“大人!大人您这是要去哪儿?”
季景言不答,只是抬步欲往府外走。
只是前脚刚迈出府门,季景言便听到有声音从他面前传来。
“大理寺少卿林鹤秋,见过国师大人。”
季景言愣了一下,似乎是微微蹙眉:“少卿大人?找本座有何事?”
林鹤秋疑惑地开口:“国师大人这么急,是要去哪里?”
季景言抿唇,声音有些焦急:“小白不见了。”
林鹤秋皱了皱眉,语气凉了几分:“那昨晚,下官见到的那只猫,当真是国师大人的?”
季景言面向林鹤秋:“你见到小白了?它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