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芹疼得嗷一嗓子,捂着头皮疼得直跳脚。
“娘,你看见没?这小崽子报仇呢,下手多狠啊!”
薅了李香芹头发倒不打紧,就当给小鱼儿道歉了。
不过小鱼儿咋薅一绺头发,还真就不哭了呢?
“哇!呀呀呀!”
小鱼儿攥着从李香芹头上薅下来的那绺头发,兴奋的直挥小手,好像也忘了疼。
“小鱼儿这是咋了?还疼不疼啊?”
沈老太心疼的抱起孙女,可小鱼儿的眼神就滴溜溜瞅着她手里那绺头发。
仔细一看,不光是头发,主要是那绺头发中间,夹着一根草,应该是李香芹搬柴火时挂上的。
“哇哇!”
小鱼儿举着手里那根草,兴奋的直扭小屁股,眼里也跟着放光。
钱!
这个值钱!
“咿呀!”
可小鱼儿还不会说话,只能叽里呱啦一通,没人听得懂。
沈信一歪小脑瓜,作为一个话还说不利索的孩子,他多少还记得点婴语。
很快,沈信懂了。
“妹妹,你喜欢这个呀?”
“嗯啊!”小鱼儿使劲一点小脑瓜。
终于有人懂她了!
沈仁仔细盯着小鱼儿手里那根草,想了半天,好像山脚的沟里就有很多这种草。
“我知道这种草哪里有,我们去给妹妹摘!”
沈仁带着四个弟弟呼啦冲出了门。
沈老太没心思看小鱼儿手里的草,赶紧叫罗秀芬去村口卫生所。
小鱼儿可是她老沈家的独苗女娃,划坏了脸可不得了。
姑娘家家的,破相哪成?
卫生所的齐大夫是个胡子花白的老头。
齐大夫早听说沈家生了个女娃,当宝贝疙瘩似的哄着。
尽管就是一道小口子,齐大夫也小心的不得了,拿棉球擦了又擦,算是好好消毒了。
不过这么小的口子,也没有缝针的必要。
罗秀芬咋看都不放心,“齐大夫,这就算完事了?不能留疤吧?”
齐大夫摆摆手,“没啥事,小孩恢复能力强,没两天就好了。”
小鱼儿也没当回事,刚才就是疼了点才哭的。
小伤不要紧,主要得看这个!
小鱼儿一伸小胖手,把李香芹那绺头发递过去了。
“呀!”
看!
齐大夫一推眼镜,在那绺头发中间看见一根草,下面连着一颗果。
这是…半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