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没喝成,咖啡也没喝成,不是李文和不请了,而是陆方拒绝了。
弄明白了李文和找自己的用意,该说的话也说开了,陆方没了和他继续聊下去的打算。两人毕竟不是一个层面的,强行坐在一起,谁都感觉有些不自在。所以,陆方告了个罪,找了个借口,下车了。
看着陆方离去的背影,李文和沉默了一会,道:“开车,我们去傅蕾那里!”
司机没有说话,默默地发动着车子。
“小韩,你觉得这个陆方怎么样?”
李文和突然开口问道。
前面的司机看了一眼后视镜:“李先生为什么会问我?您一向看人可是很准的,难道还看不透这个陆方?”
李文和点了点头:“我确实有些看不透这个年轻人,我本来以为他就是一个不懂事的年轻人,拿着傅蕾的钱,胡乱冲进股市的,可和他交谈后,又感觉不太像!”
“是因为他知道新文件的事吗,那或许是从傅小姐那里听来的,这个消息,如果傅小姐有心想知道的话,应该是能知道的!”
李文和摇头:“傅蕾对这方面的事情向来是不上心的,应该不是从傅蕾那里得来的消息,另外,你没发现这个年轻人说话非常果断,处事很老练吗?”
“您指的是,他先前和您争论春夏的事情吗,那应该是他觉得说不过您,才故意掐断话头的缘故吧!”
“小韩,你看事情还是流于表面了!”
李文和说完,顿了顿,又道:“他刚开始和我别苗头,应该是觉得我是带着敌意而来的,所以,才故意和我抢夺控场权。后来,听完我的话后,就立刻反应了过来,知道我没有敌意,这才改了说话的风格,故意透露这次买股票的依据。我甚至怀疑他那么说的用意,一是在告诉我,他并不是用傅蕾的钱,二是想提醒我,让我也买一些!”
“李先生,会不会是您想的太复杂了?一个年轻人,能听懂您话中的含义就很不错了,怎么可能考虑到这么多!”
司机有些不敢苟同,低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是不是想复杂了,等见到傅蕾,一切都能明白了,如果,真的不是傅蕾透露给他知道新文件的,那只能说明他另有渠道。而他将这个消息告诉我,除了向我示好外,恐怕也是在提醒我!”
李文和说完,悠悠的叹了口气:“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不简单!”
“要不要去查一查他的底细?”
司机问道。
“嗯,也好!上次沈老关照他的时候,我没有太在意,看来是我疏忽了!”
原来,这个李文和就是上次在旋转餐厅里,和沈如兵爷爷坐在一起的中年人,而陆方当初能那么轻易脱身,就是他打电话关照的缘故。
陆方并不知道,这个李文和早就和自己有过交集,他此刻正坐在出租车里休息。
今天下午,那短短两个小时的忙碌,看似他做的有条不紊,不急不慢。可事实上,他却感到很疲惫,这种疲惫是身心的疲惫,在经过和李文和那一番费脑子的交谈后,终于克制不住,爆发了出来。这也是他拒绝李文和邀请的一个原因,他累了,需要休息。
直到出租车停在鹿之林门口,司机叫他,他才从朦胧的睡意中清醒了过来。
下车,付钱,走进厂里。
厂里的职工正在吃晚饭,吃完晚饭后她们还要加班,如今的鹿之林单子可是很多的。看见陆方走进餐厅,路过的职工纷纷向他问好,打招呼。
陆方也一一点头回应着,向李银河那一桌走了过去。
叶春兰远远的就看见了他,站起身去给他打了一份饭,等他坐下时,一份饭刚好放在他的面前。
“谢谢!”
陆方向叶春兰道了声,端起汤碗先喝了一口。
“干嘛去了,怎么搞的和打了一场仗似的,有这么累吗?”
陆方才刚从迷糊中醒来,脸上还残留着困倦,叶春兰一眼就看出来了。
“去播种了!”
陆方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播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