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猜的一点都没错,这两个原因其实都有,琴酒身份特殊是真的,贝尔摩德奈何不了琴酒也是真的。
“谢谢”贝尔摩德拉开huracán的车门,坐在副驾驶座上伸了个懒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椅子上。
琴酒一言不发地发动了跑车,贝尔摩德穿着长裙和高跟鞋,肯定不是自己骑摩托或者开车过来的,估计是被什么人送过来,而且这女人刚刚明晃晃地暗示自己等她,就是为了蹭车。
贝尔摩德双手环绕在腹部,闭目养神,琴酒微微侧目,目光在贝尔摩德身上一扫而过,将外套脱下来扔到某个女人脸上。
猝不及防被捂了一脸的贝尔摩德睁开眼睛,将衣服拉下来盖好,看了一眼无动于衷的琴酒,“谢啦。”
跑车直接来到琴酒的别墅,一开门一只黑球就迎了上来,贝尔摩德揉了揉那个毛茸茸的脑袋,然后走进卧室缩到被子里,整个人脸色都有些苍白。
琴酒漫不经心地摇晃着杯子,坐在床边看着那个金色的蛋壳,贝尔摩德只露了个头顶,“喝水吗?”银发男人难得卑尊屈膝地询问。
贝尔摩德磨磨蹭蹭地扯下被子,头也不抬地张嘴,琴酒将吸管支进去,喝完一杯红糖水,贝尔摩德重新缩回了被子里,琴酒将一个暖宝宝塞进去。
这种事情他不是第一次遇见,和贝尔摩德认识后,这女人就从来记不住自己的生理期,每次都是疼的死去活来,虽然这次贝尔摩德的状态有些异常,和之前不太一样,但女人的事情琴酒也不太清楚。
恍然之间,时间好像又回到三年前,那个时候的琴酒还没有再入地狱,贝尔摩德也还未经实验摧残,他们之间陌生又熟悉,不是亲人,却又有一个特殊的纽带相连。
过了一会儿,贝尔摩德扯下被子,她有些热,根本盖不住,甚至还想打开窗子吹冷风,现在的贝尔摩德就像是一个小火炉,浑身发热,但又不是发烧——实验后遗症。
琴酒没遇见过这种情况,不过不妨碍他看出贝尔摩德的状态不对劲,甚至有些似曾相识。
制止了贝尔摩德开窗户吹冷风降温的举动,金发女人水绿色的眼眸带着孩童般的委屈,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琴酒看,银发男人默默移开视线。
浑身燥热的贝尔摩德来到琴酒身边,抱住他的腰,整个人埋了进去,身上的燥热仿佛一下子找到了出口,琴酒眼中罕见地带了几分错愕,不为其他的,只是因为贝尔摩德的状况和他太相似了。
贝尔摩德状态一差就浑身燥热,而他则是身体冰冷,极其相似的情况,截然相反的症状,贝尔摩德在某方面和他是一类人!
琴酒沉默了一会儿,将贝尔摩德搂入怀里,冰冷和燥热相撞,银发男人靠在桌子上,下巴抵着金色蛋壳,他以前没见过贝尔摩德有这种情况,那应该就是这几年的事情,组织里既然能流传出贝尔摩德接受过人体实验,那肯定不是空穴来风,按照这个方向调查的话,应该会有一些痕迹可循。
贝尔摩德也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燥热了,在她从实验室逃出来后时不时就会发生这种状况,完全没有规律可循,有时候一周发作好几次,有时候一年都不会发作一次,但是每次一发作,就像是血液就像是沸腾了的开水,蒸煮着骨头,燃烧着内脏,整个人就像是在锅里被烤着,马上就会熟了一样,但是那只是她的错觉,症状结束,她除了虚弱身体毫无大碍,仿佛那种痛入骨髓的灼烧感只是她的错觉。
贝尔摩德习惯了失眠,也终会习惯疼痛,将所有的情绪隐藏在巧笑嫣然之下,她还是那个永远从容淡定、波澜不惊的千面魔女。
但是真的很疼呐……
这次的发作一如既往的猝不及防,但是却又和往日不同,被烘烤着的贝尔摩德隐约感觉到有一座冰川来到自己面前,也许对于其他人来说太冷了,但是对于处在岩浆之中的贝尔摩德来说最好不过,寒意平复着灼烧感,察觉到冰川想离开,贝尔摩德双臂用力,让自己更加贴近。
琴酒看着凑的更近的贝尔摩德神情略微无奈,手臂抱住贝尔摩德的腰,两个人一起倒在床上,金发女人眼眸闭着,从始至终不松手,琴酒知道症状发作时的感受,倒也没有强迫贝尔摩德松手,稍微整理了一下两人的头发,就任由贝尔摩德抱着了。
贝尔摩德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感觉到自己抱着什么东西,下意识地捏了两下,然后才反应过来这是个人,再然后才发现这个人是琴酒。
阳光从窗帘缝隙里钻进来,她睡了一夜?贝尔摩德坐起身,想起昨天症状发作却被她误以为是生理期,跟着琴酒来别墅的场景,脸色微微一变。
目光落在身边的男人身上,琴酒闭着眼睛,似乎还没有醒来,贝尔摩德不知道他是真睡还是假寐——大概率是后者——但还是悄悄起来换了身衣服离开了卧室,安稳地睡了一夜,她现在精神很好。
贝尔摩德离开后,琴酒翻了个身,手臂挡住眼睛,一动不动。
门铃声让贝尔摩德微微蹙眉,将午餐摆好来到门口,看到外面一排排小学生沉默了一会儿,“贝姐姐?!”孩子们惊喜地看着这个出现在琴酒家的漂亮大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