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凡身穿一袭青蓝翻云袍,头戴润玉冠,浑身上下气势雄浑,犹如少年战神一般。
“怎么会,变得这么强。”魏元无比的诧异。
半年前,张景凡的修为,不过只是后天境界,在他眼中,就是一个小辈,若是没有学宫规矩,就是一只可以随意捏死的蚂蚁。
可现如今,居然已经步入先天,达到了和他同起同坐的位置。
武原和魏元站稳了脚步之后,并未贸然出手。
此刻,他们也看不破张景凡的虚实如何。
“张景凡,你当初杀我族弟,你今日既然敢露面,那我就要为我族弟讨个公道!”武原踏前一步,看着张景凡冷声道。
张景凡也懒得和他解释,不过他们两个今日前来挑衅,这是绝对不能放过的。
他和魏元,当初那木人巷的账,还没算清楚呢。
“既然要讨个公道,出手便是,何必磨磨唧唧。”张景凡冷声开口道。
“魏导师,联手迅速将他拿下,今日必须废了这小子的修为,否则任凭他成长下去,后果是什么,你比我清楚。”武原偷偷给魏元传音道。
此刻,唯有偷袭张景凡,将其迅速拿下,胜算才最大。
“好,出手!”
魏元几乎是不敢有片刻的停歇。
双臂成爪,一脚踏地,朝着张景凡冲掠了过去。
这魏元,乃是先天上境的修为,他自信,以他的实力,绝对比刚刚迈入先天不久的张景凡,厉害的多。
刚才张景凡用威势将他震退,定然是用了什么秘宝。
他不相信你,一个人在半年之内,真的能有这么大的提升。
偷袭张景凡,必定能够成功。
武原也是立刻出手,爆发出最快的速度朝着张景凡掠杀了过去。
陈琳面色一变,抽出长剑便是要出手。
不过她距离张景凡颇远,希望张景凡和林沁联手,能够先挡住魏元和武原几招。
但林沁,完全没有要出手的意思,反而还是退了一步,似乎是有给张景凡腾位置的意思。
魏元和武原都清楚,他们必须速战,否则机会渺茫。
第一招,便是用的最强的招数。
紫离掌!
武鼎方拳!
魏元和武原,都是打出了一招地境武技。
张景凡左脚猛然踏地,一道雄浑的赤红火焰,便是在大地之上燃烧起来,犹如一片火焰海洋一般。
“火离印!”
张景凡抬手迅速打出一印,炽烈的温度几乎是要将四方融化一般。
火离印几乎是被张景凡施展到了极致,法印不断扩大,化作一道八丈大印,上面燃烧着赤红火焰,朝着魏元和武原冲击了过去。
感受到这火离印之上蕴含着的炽烈力量,魏元和武原迅速将手中武技轰击了上去,而后连连撤退。
“这是什么妖术,怎么会如此可怕。”
一滴冷汗从武原额间滴落,并非是因为炽烈热流汗,而是畏惧。
从心头升起的畏惧。
紫离掌和武鼎方拳轰击了火离印之上,却好像是被收入了黑洞一般,直接被吞噬,化作虚无。
轰隆
火离印落在二人身上,恐怖的烈火之威汹汹燃起。
二人痛苦的嘶吼起来。
张景凡的火焰之中,可是带着一分凤凰真火,就魏元和武原这等修为,直接被熔炼了都是正常。
张景凡大手一挥,一道劲气落在二人身上,二人身上的火焰被瞬间熄灭,但是丹田之处,却是遭受重创。
一口鲜血涌出,被直接轰飞了出去。
“今日仅废了你二人的修为,以示惩戒,若是再敢放肆,定斩不赦!”张景凡看着两人开口道。
这两人,毕竟是天策学宫的导师和执事,若是杀了,也是让天策学宫难办。
废黜修为,足够惩戒二人了。
对于一个武者来说,一身修为废去,和死了基本已经没有什么差别了。
武原和魏元怨毒的看了一眼张景凡,而后起身,立刻离开。
他们二人,现在已经是废人之身了。
张景凡收回目光,朝着陈琳走去。
“学生张景凡,见过导师。”
“林沁见过导师。”
张景凡在天策学宫之中,并未拜师,所以陈琳按礼,还是他的导师。
陈琳无奈一笑,将长剑收了回去,开口道:“现在谁该喊谁导师还说不准呢。”
“导师在景凡进学宫的时候,对学生帮助不小。学生自然不会忘记。”张景凡笑着开口道。
当初刚刚加入黄字八班的时候,陈琳无论是对张景凡还是林沁,都是颇为上心。
当初在藏书殿之中,张景凡被刁难,而拿了一卷残破的冥风步出来,陈琳直接便是想要去理论,还是被张景凡拦了下来。
陈琳白了张景凡一眼,开口道:“你还好意思说,自从上个学期到现在,你可有好好上过一节课?上个学期起码还在学宫之中,这个学期人直接给我消失了。”
张景凡无奈一笑,言道:“我也是身不由己啊,这东西,就当是给导师赔罪了。”
一个玉瓶,出现在了张景凡的手中。
里面,乃是一滴凤凰血。
张景凡已经用凤凰真火,将里面的凤凰气息全部清除干净,除非是才能亲见过凤凰血的人,否则没人能够认得出来。
别人只会觉得,这是火属性的高等灵液而已。
陈琳接过瓶子,就感受到了里面炽烈的火焰之力。
“这东西,导师在突破修为的时候服下,定然能够事半功倍。”张景凡开口道。
“那我就无功不受禄了。”陈琳一笑,也没有和张景凡客气。
她哪里会知道,里面竟是如此珍贵的凤凰血。
“进营帐说话吧。”陈琳开口道。
张景凡和林沁,一同进入了黄字八班的大帐之中。
黄字八班的学生,这次基本都是来齐了。
自从张景凡成为了新生第一之后,学宫给了黄字八班和陈琳不少奖励,现在黄字八班的整体实力,就算比起天字班,都是不遑多让。
当初在大煌山,和张景凡一道的那几人,陈悦、童宏,基本都在。
“老大,我听别人说你来了,就立刻过来了!”
“老大,我们俩好想你啊!”
在营帐之中,张景凡还没说上几句话,谢常威和孔来福,便是冲了进来,哭爹喊娘,好像家里有人死了一样。
张景凡无奈一笑,这两个人,消息还真灵通,刚坐下没多久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