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晓得侍女为何好端端地去行刺皇帝啊?!
魏侍郎后脊一阵阵发冷,魂不附体地嚎破了音:“陛下!掌印大人!微臣冤枉啊!小女的婢子今日身体不适,换了新来的侍女!都是这毒妇一人作为啊!”
“魏侍郎先别急着喊冤,我知道你是冤枉的。”季翻雪用足尖抬起魏侍郎磕在地上的脑袋,“给魏大人一千个胆子,恐怕也不敢做行刺之事,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魏侍郎冷汗直冒:“掌……掌印大人明鉴!”
“呸!”那女子一口血吐在地上,神色凄厉,“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乃通政副使严若卿之女严素!拜狗皇帝所赐,皇城司滥用私刑,胡乱抓人,严家上下七十二口,在皇城司屈打成招!生不如死!”
“哼!卑职是奉皇上之命缉拿犯人,严副使勾结党派,贪污揽财,其罪当诛。”孟长策冷冷转身,朝皇帝单膝跪下,“卑职办事不力,抓捕时漏放此人,望陛下恕罪。”
宋清晦震惊,原来上次皇城司搜查,要抓的就是她!
皇帝被容贵妃搀扶着整理好衣冠,没有理会孟长策的请罪,颤颤巍巍地走到那女子跟前,“就因为皇城司抓了严家,你就来刺杀朕?”
“我恨不得扒你的皮!吃你的肉!”
严家上到八十祖母,下到两岁稚子,无一不在皇城司诏狱里受着人间地狱般的折磨,烙铁夹棍、活穿琵琶骨……在皇城司诏狱,连死都是一种奢望!
她父亲严若卿当日便受不住酷刑死在皇城司,像垃圾一样被司卫丢进乱葬岗,严素去敛尸时,父亲的尸身零碎得像块烂肉!
“严家世代忠心耿耿!昏君无能!偏信奸佞!奸贼害我满门!”严素不停地呕血,仍然止不住地辱骂。
皇帝忍无可忍,挥了挥手,皇城司侍卫立刻了然会意,径直上前割了她的舌头。
年底的宫宴瞬间变成了刑场!
御花园宴席鸦雀无声,方才的欢声笑语全然消失,除了季翻雪,众臣皇亲齐刷刷跪下,“陛下息怒!”
“呜呜呜啊……”严肃满口鲜血,疼得在地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