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吵嚷嚷的辩解半晌,忽然听见赵福金说:“没人承认是吗,哼,总归逃不出你们几个,种旬,给我掌嘴!”
种旬犹豫片刻,大步走前,噼里啪啦赏了他们一顿耳刮子。
听着很响亮,其实不怎么疼,也没见血,赵福金不满意,让他接着打,种旬只好使出全力,一巴掌呼去,当场把其中一个小婢扇的口鼻流血,昏厥在地。
其余几个家丁也受到同样的待遇,一时间后宅的院子里血流遍地,哭嚎震天,外院的家丁隔着门缝头偷窥,均是满脸震惊,没想到这小娘子看似柔弱,手段真是狠辣。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还是没有找出窃贼,种旬走到赵福金身旁低声道:“此事不宜声张,还是私底下调查比较好,免得打草惊蛇,让真正的窃贼趁乱跑了。”
赵福金送他个白眼:“种管家不想彻查,莫非跟那窃贼有什么交情?”
“怎会如此,小娘子别想岔了。”
“那就别废话,把这些该死的奴才绑了,武德园下下给我搜一遍,不信找不出来!”赵福金连种旬也不信任了,喊住他道:“不用你去了,我另外派人,你在这里站着!”
赵福金不让他们动手,亲自去一趟璞玉园,也就是关押皇室女眷的小园子,把赵璎珞和赵嬛叫来,一个在后宅坐镇,另外两个找种旬要了钥匙,去园子里搜查。
种旬讷讷的站到一旁,心想闹的这么大,晚大官人回来可怎么收场,比起对大局的担忧,他更应该担忧一下自己,因为赵璎珞和赵嬛搜查了一圈回来,居然找到赃物了,在种旬的住处找到的。
两匹蜀锦,一支金簪,扔到他面前。
他惊愕的说不出话来。
赵福金噙着冷笑来回踱步:“怪不得你一次次的敷衍我,原来这府的窃贼是你。”
种旬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嗡嗡作响,如在梦中,愣了好一会才想起辩解:“这真是从我那里搜出来的,小娘子别搞错了,我种旬虽然没有什么大本事,但也绝不会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丑事!”
负责搜查的赵璎珞站出来回道:“贼子休要狡辩了,赃物是从你床底下搜出来的,蜀锦的木柄有锦绣布行的标记,金簪的样式也跟姐姐的吻合,完全可以拿到商行对质,你还有什么话说?”
“监守自盗,大官人真是瞎了眼,竟让你来打理武德园,你不配在这里当管家,这串钥匙,不能再让你拿着了,我先收着,等大官人回来了再做定夺。”
钥匙落到赵嬛手中。
此时种旬已经无暇顾及钥匙了,他刚刚跟岳诚一番倾谈,拜到大岳国的麾下,倘若因为这点小事耽误了前程,得不偿失,为了自证清白,在众人面前据理力争。
然而不管他怎么解释,赵福金都不听。
人赃并获,赵福金命令他交出武德园的腰牌,旋即又让其它的家丁捆住他,他脸色一变,突然腾身而起,跳到房顶,肃然道:“赵小娘子莫要诬陷好人,此事还没有定论,究竟如何处置,等大官人回来再说也不迟,你凭什么擅自捆我!”
“反了你了,来人,将他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