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三个读书人穿着国子监的童生服,愁眉不展地往里走。
“慢着!你们是国子监的童生?”李乔乔猜出他们的身份,叫住他们问道。
“女子的声音,女扮男装?”其中一个童生看了李乔乔一眼,没注意到她身后的人,道:“我们正是国子监生,在下姓汪。”
郡主道:“你们刚才说辩法输给了和尚是怎么回事?”
江寒也好奇地抬头,人族的大敌是北妖南蛮,但对于番僧也极其痛恨,和番僧辩法是什么情况?
那姓汪的童生道:“你们还不知道?前些日子西域佛国的番僧就来到京都,昨日有个名叫妙玉的和尚自称佛子,上门挑战国子监,要与国子监辩法。我们只当国子监的三大公子能大败那个佛子,谁知道袁斌畏战没来,贺秀和张庭风都输得一败涂地,学正不能下场,整个国子监竟无人能辩得过那个佛子,简直奇耻大辱!”
“我从前真是瞎了眼,以为张庭风他们是儒道大才,结果竟然大败,最可恨的是袁斌,他乃祭酒的徒弟,关键时刻却不知所踪,只怕是怯战不来。”
“张庭风这些自诩天才之人就该去死,输给了西域佛门,还有何颜面活着!”
另外两个童生也是气愤的道,引得面馆里的人都向他们看来。
郡主看了低头吃面的袁斌一眼,皱了皱浅眉。这袁斌听到诋毁他的话纯当个无事人一样自顾自的吃面,竟也不生气。
郡主冷冷道:“我有一事不明,既然你们觉得张庭风他们辩输了该死,你们为何不去与那个佛子辩法?”
“我……我们只是童生,倘若我们是秀才,早就上台与西域番僧辩法了。”
三个童生都有些哑口无言了。
江寒开口道:“佛门来的那个佛子很厉害吗?”
“那个佛子的皆空论确实很精妙,至今我也没想出来该如何反驳。”姓汪的童生道:“张庭风本来与他辩得有来有回,便是输给了他的皆空论,贺秀更加不堪,被那和尚的皆空论打击,甚至文心动摇。”
江寒感到惊讶,虽说秀儿跟他有仇,一直想办法坑自己,但根据前身的记忆,他知道秀儿绝对算得上才华横溢,没想到竟然被人打击得文心动摇。
“今天那佛子就要去太学府挑战了,倘若太学府也输了,那这次我们大夏真的是丢尽脸面!”汪姓童生气愤道。
“太学府有京都四公子的楚公子和闻公子,还有近来声名鹊起的江寒,那妙玉想赢有那么容易吗?昨日辩法想必已经传到他们耳边,他们一定早就想出应对之法。”一个童生道。
汪姓童生冷哼一声道:“楚公子和闻公子就算了,江寒还是得了吧!江寒也就是会写几首诗词,入太学府还不到三个月,能跟那妙玉辩法?”
那童生点头叹道:“是啊,如今只能希望楚公子和闻公子出手了,楚公子清雅矜贵,文武双全,闻公子精通辩道,只要他们其中一人出手,或许就能力挽狂澜。”
三个童生一边说一边往里走去。
郡主听到这想要反驳,但想想江寒虽然诗才极佳,但辩论和诗才不一样,还真的未必能辩赢西域番僧。
她看向江寒,小声道:“他们说得太过分了!不过辩论并非正道,实属旁门左道,你不用理会他们说什么。”
江寒点了点头,问道:“楚公子和闻公子是谁?”
郡主把嘴朝楚江月一努:“喏,他就是楚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