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李端手疾眼快，也算是有提前准备，抱着小火炉急忙往后了好几步，不然，这些肉串怕是都要被一个个喷泉给沾了。
“噗·······”
“水！！！”
李世民大叫一声，抓起来旁边的水壶就疯狂灌了下去。
虽说他吐出来不少，但是，刚开始大口的往下灌的时候，还是喝下去很多了的。
现在，只觉得整个人的喉咙，食道，胃里面，甚至于包括整个人的身子都燃了起来。
好像是火在他们身炙烤。
疯了，真的是疯了。
李端笑笑，就静静望着一群人在哪里鬼哭狼嚎，趴在水井边，疯狂的用水清洗着嘴巴。
长孙皇后也着实被吓到了。
“端儿，这······”
她不知所措。
李端笑笑：“母后，没什么。”
“只是儿臣酿的酒，有些烈，父皇还有各位大人一时不适应罢了。”
“无妨，无妨。”
李端解释。
听到这话，长孙皇后才松了口气。
不过，她还是有些疑惑：“酒，烈？”
“不应该啊，各位大人，包括陛下在内，皆是喝酒的好手，我大唐男儿，最热的也是烈酒，不怕酒烈，就怕酒不烈，更何况程将军尉迟将军他们更是海量，可是这······”
长孙皇后实在是好奇。
她望着桌的酒坛，轻轻给自己斟了些，然后，自己抿了小小一口。
大唐好酒。
即便是女子，对于酒水也都不陌生。
当就这么一小口，长孙皇后便懂得了李世民他们为何会如此。
鼻尖，已是微微出汗。
浑身，都感觉血气在翻腾。
“好酒！”
数息后，长孙皇后忍不住惊呼出声。
“这酒，我从未体验过。”
“都说咱们大唐的烧酒烈，但是，和端儿你这个酒相比，如水一般，而且，最主要的是，端儿，你这酒，虽烈，可是酒香却也更是浓郁，后劲，十足。”
“我现在都感觉嘴巴里，还有浓浓的香味。”
“喝了这酒，怕是再喝其他的酒，已是难以下咽了。”
“好酒！！！好酒！！！”
长孙皇后双眸亮晶晶的，小口小口的竟然把手里的小半碗酒饮尽了。
“陛下，各位大人，这么好的酒，你们就这么浪费了，真的是可惜啊。”长孙皇后双颊有些微红，看着院子里狼狈不堪的众人，忍不住痛心的说道。
李世民很是尴尬。
不仅是他，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李靖，程咬金他们也都是不好意思，望着刚才自己喷出来的地方，面色通红。
“咕咚！”
李世民咽了口唾沫，他死死盯着那酒坛，骇然无比。
“这酒······”
“第一次喝，乍一入口，就如同吞了一块烧红的木炭般。”
“不过，朕现在感觉嘴巴里，香气浓郁，久久不散。”
“确实如皇后所说，好酒，这是好酒！！！”
“端儿，这酒，真的是你所酿？”
李世民缓缓走到了桌前，端起了自己的酒碗。
这碗里，还剩一些，他端起来，闭眼睛，缓缓入口。
这一次，不再像是之前那般痛苦无比，而是满脸的享受了。
“好酒，真的是好酒，朕，从未喝过这般好酒，好，好，好！！！”
“满，满！！！”
李世民激动。
其他人也都重新落座。
李端把手里的小烤炉重新放到了桌中央。
酒，再次斟满。
但这回，众人都小心了，先是小口入嘴，等熟悉了这酒的味道后，便大口喝起来，配合着烤串，无比头。
“琼浆玉液，也不过如此吧。”程咬金已经忍不住再给自己倒了一碗，他再看了看自己拿来的那两坛所谓好酒，动手直接把酒坛给砸了：“如此之酒，实在是不能和夏王殿下所酿相提并论，而且，今后喝了夏王殿下之佳酿，这些酒水，怕是也再难以入喉了。”
程咬金感慨着，又是喝了一大口。
整个人都飘飘欲仙起来。
三两碗酒水下肚，院子里的气氛立马热烈了起来，众人谈天说地，从年少时，一直说到现在，聊到了另一个世界。
兵戈铁马。
黄沙纷飞。
豪情壮志。
酒坛，更是空了一个又一个。
“夏王殿下，来，夏王殿下，臣，臣敬你。”
这时候，李靖站了起来，身子有些摇晃，手中端着酒碗，就算双眸有些涣散，仍旧是直勾勾的盯着李端。
“咕咚！”
“夏王殿下，臣，对不住陛下，对不住大·····大唐，臣，有罪，臣作为兵部尚书，作为天下兵马元帅，臣，臣多谢你那一夜守住了大唐的尊严，也保住了臣的脸，不然，臣这辈子都无法释怀。”
“殿下，啥都不说了，臣干了，你随意。”
李靖手里满满的一碗酒，直接饮尽，然后一屁股摔进了凳子里，他也到量了。
“没错，没错，夏王殿下，你是不知道，当时我看那个视频的时候，我他娘的！！！”程咬金也站了起来，一手端着酒碗，一手疯狂的挥舞。
“我他娘的差点一口气没来。”
“太牛皮了！”
“殿下，这次你就藩，可惜末将······可惜末将老了，如果再年轻一些，定然追随殿下去了。”
“末将有感觉，跟着殿下，绝对不会寂寞。”
“现在虽有心无力，但是，殿下，末将感谢你，感谢你，这碗酒，末将敬你。”
程咬金拍着胸膛，咚咚作响。
李世民，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他们都是一个姿势，歪着脑袋，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拿着肉串，望着程咬金，嘴巴咧着，疯狂附和。
“喝！”
“喝！”
“得喝！”
“·······”
在众人的欢笑中，程咬金一口饮尽，然后抱着酒坛子，一时间缓不过来了。
“殿下，陛下，辅机，克明他们都不行了。”
“臣，臣还能喝一碗。”
“殿下，臣，敬你，殿下，臣，佩服你，殿下，臣也相信你。”
“臣，从小到大，最大的愿望，不是出相入将，而是，而是写出来惊艳万古的诗篇，可是，臣知道，臣愚昧，臣做不到了，但，殿下，可以，殿下之文采，臣不管别人怎么看，臣，臣是认为殿下，十成十！！！”
“十成十！！！”
“天下，无人可与殿下比肩。”
“殿下，臣干了！！！”
房玄龄仰头灌完。
虽说从嘴角流出来的比喝的还要多，但是，今夜他喝了满满四碗，这真的是已经大大超越他之前的酒量了，更别说，这还是蒸馏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