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扎索听了,也实在找不到这个法子的反对理由,道:“那请圣上示下,那金河玉河这许多采挖工匠,又如何处置?若是没有采挖差事,他们又要做何差事?”
炎帝道:“此事并不难解,便将他们派去其他州府采挖矿藏便解了。”
满朝文武,再无一点反对声音,于是金河玉河租借之事便定了下来。
炎帝又道:“本来在说弹劾孙招远的奏折,这中间又出了这个金河玉河奏折之事,便岔开了,既然金河玉河之事处置完毕,那各位爱卿,现今便来议一议弹劾孙招远之事。各位爱卿有何意见,尽皆奏来。”
本来朝中那些恨孙招远之人,今日都想落井下石,将孙招远踩上几脚,但见孙招远提的租借金河玉河奏折在这个节骨眼上还被炎帝单独先拎了出来,亲自拍板议定通过,连着那库扎索也因权利被夺打了脸面,心中便都打了退堂鼓,不敢再说孙招远半个不是。
萨图卢道:“此弹劾之事,众位云溪大小官员言之凿凿,且提了许多证据,这事如何处置,怕还是要圣上先定个调子,我等才好按旨意办差。”
炎帝看各个人等不敢冒头,又觉此事若是就此放过,那以后只要是与他炎帝亲厚之人,谁还再敢说个不是,那国家社稷后面要出天大乱子。这份奏折,严实详尽,各个官员签字画押痕迹俱在,要是这个事项都不好好查证,如何让天下官员心服口服。即使要让孙招远开罪,也不是炎帝强行扭转弹劾所言,而是要将事情查证清楚,再做定夺。但这孙招远,朝廷重臣都不太喜欢,要是将这案件,发到这些人手中,岂不是羊落虎口,后面找了许多不利证据,炎帝也不好再强行助他。
炎帝前思后想,道:“这云溪州乃是全天下最重要州府,朕还从未亲自去过,不如趁此机会,去了此地,一来亲自审理孙招远弹劾案件,二来这动*乱时刻,朕也去这天下金玉富足之地,天府粮仓,亲自走走看看,心中也有底气。”
满朝文武甚为惊讶,炎帝继位近十年,从未离开京城半步,此时却要离了京城,前去云溪州,各个大臣都担心出了乱子,都在劝道:“圣上万万不可如此,这云溪州距京城路途遥远,来回至少一月有余,其中若是京城出了岔子,如何是好?且云溪州离战事太近,若是三王*兵马打了过去,圣上安危如何保证?还望圣上收回成命,以社稷为重,万不可此时出了京城,让国家社稷立于危地。”
炎帝道:“各位爱卿所奏,朕知晓是为了国家为了社稷为了朕,这份心思,自然值得赞赏,但诸位爱卿,孙招远这个案件,朕确是要亲自去查去看,不然其他大臣报来,朕也觉得心虑,万一有失偏颇,于国家社稷伤害巨大。朕亲至云溪州,将事情查处清楚,若是孙招远犯法,朕也自当将其革职问罪,以安社稷,若是孙招远没有犯法,朕也要好生安慰云溪州大小官员,不要因朕不同意他们革职问罪意见便心生埋怨。朕去了云溪州,这州府真相朕才能亲自听到看到,处置才不偏颇。除此之外,朕从小长在京城,虽是掌管天下之主,但这天下到底多大,山有多高,江有多阔,朕一概不知,在宫中发号施令,未免不能因地制宜,所以朕这次出京城,也想将民情地理好生了结一番,日后决策下旨,也心中更有把握。还有诸位大人也说,现今正在战事,这云溪州乃是最关键州府,这个州府不安生,朕怎能安生,所以这次,朕是必要前去云溪州一探究竟的,各位大人莫要阻拦。”
各个人等听了这话,知晓炎帝心中想法,也就不再阻拦。
炎帝继续命道:“此次出京城,自然要保障京师安全。吴必起听令。”
吴必起出列跪倒在地,静听旨意。
炎帝道:“在朕回来之前,京城内防卫皆由你负责,除了朕的手谕,你不用听任何人调动,若是京城有其他人想要调动你九门兵士,直接将他绑了,待朕回来再做定罪论处。”
吴必起道:“遵旨。”
炎帝又命道:“骠骑总兵隆得朗听令。”
隆得朗出列跪倒在地,静听旨意。
炎帝道:“在朕回来之前,京城外布防由你负责,若是发现京城内有兵士异动,即刻派了兵士将京城围了,务必不放出一人。若是发现京城外有兵士没有朕颁布的旨意便向京城进发,不管来人是谁,即刻围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