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周边传来的灯光,看清楚来人,老杨惊叫到:“老焦,怎么会是你……”
焦赞一看老杨认出了自己,连忙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走,我们找个地方说。”
说完,带着老杨走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老杨,我在汉江口来上海办事的时候,我的小组被敌人侦破了。整个小组全部覆灭,我在上海也被警察抓获了,在监狱他们不知道我身份,关了一阵子最近才有机会出来。”
“你被警察抓了?那你怎么找上的我?”老杨警惕的说道。
焦赞也故意说的,不然这段时间的消失会让人怀疑
“4.12以后,我们的组织也受到了破坏。我的小组受命潜伏。但是,一直没有和组织联系上,我就和大伙商量,来上海找组织。那时候汉江口还在打仗。遇上了那边来的要检查,我是被一个叫任兵的检查出来,但是我没有钱,在上海又没有日本人发的证件,所以被卖给监狱那边要赎金。”
“我在上海人生地不熟的,没有赎金,就被留在监狱干活抵债。我识字,就让我管着伙食,那天我去市场买菜,看到人像你,就一直跟着。”
“你一直跟着?多久了……。”老杨觉得后背有些发凉,自己被人跟踪什么都没有发现。
“有十来天了。老杨,请你相信我。我没有做对不起党和人民的事情。今天来,是有个事情太突然才来找你汇报。“
“你说,我听着……”
“我在监狱的时候,发现里面有几个我们的同志也在里面。我还发现了老储。我认识他,但是他不认识我。他也是没有被发现。过几天,要清理监狱,我怕敌人会下毒手。所以就不顾暴露的危险来告诉你。”
“老储的事情,我们知道。你知道组织纪律。我现在不能和你过多的接触。你回去将你的情况写成报告,我帮你交上去。”
其实不信任的问题,老杨相信每一个红党的同志都是好样的。但是组织纪律就是,组织纪律。谁都不可以破坏。焦赞知道身份了,自己已经暴露。那就看看下边有什么戏。
“那行,我现在在监狱帮厨,不算是犯人。要不,这么晚我也出不来。这几天我将我的情况写出来交给组织。真的想和你们一起战斗啊”焦赞苦笑到。
“你先说明问题吧。组织愿意相信任何一个同志。你知道到哪里可以找到我。我相信你的专业技能。”说完,和焦赞越好了下次见面的时间。这是要舍身当诱饵。
常冬青这几天没有出去,养伤就要有个养伤的样子。每天给人看的就是吃吃喝喝,要么在家中闷头休息。这天,看见日本人派出的尾巴不见了,知道自己这关又过了。可以出去透透气了。
换了身衣服,打电话给医院约好下午去换药。其实也是告诉晴气下午的见面时间。
然后就出去四处溜达,找到甘辉遗留下来的死信箱,将约见情报放在里面,上边画了个圆圈。走到路口,叫了辆黄包车。向着法租界那边走去。
今天主要是看看田川留下来的四张地契的房产,但是只有一上午的时间,只能先看看法租界的那个,等晚上再去看日租界的那个。其他两个找时间再说。
法租界的那个地方是在的霞飞路上,这边的四周都是洋行,周边来往的人比较多。两层高的小楼,纯粹的欧式建筑。
路的以东大多为华人经营的店铺;霞飞路中段多白俄经营的店铺,以服装店、面包房、咖啡馆为特色。
上下临街周边有一家是空的在招租,边上一家是一个意大利人开的商行。对面是德国的一家五金贸易行和一家美国的杂志社。
看过屋内的环境,以前着也是间商贸公司,楼下是接待的地方,楼上是办公室。还不错。走出屋子,常冬青在思考着这个以后有大用处。
下楼的时候,只见周围有个蓝眼睛,棕色头发的人走了过来。
“哈喽,我是这边意大利商行的费达尔。你是这个铺子的主人?“边说边将自己的名片递上。
“我刚转转我的铺子,我叫常冬青。以后还请多多照应。“说完常冬青微笑的说道。
“哦,中华人。我们都是盟友。好说好说.你这个铺子,这两天有人打听,也知道租界外边日本人占了不少的地方。人都往这边挤,又没有联系方法,都到我这里问。”
费达尔贪婪的问道。
“我也是过来看看,最近原来租我这里的贸易行搬走了。我才从外边会上海,事情很多。费达尔先生是做大生意的,要不你看看有没有认识的商行需要地方的。
帮我看看,当然佣金好说。”常冬青明白了,对方的来意。
“这个没有问题,到时候怎么联系常先生。”费达尔也是来上海捞金的,佣金少,但是蚊子腿也是肉不是。
“我还要出去一段时间,有人要是问就先请费达尔先生记下来,我回来处理。现在人多的是,要不能租个好价钱,实在是对不起这个世道。”常冬青给人一个纯粹商人的感觉。
“那好,常先生来我这里喝杯茶,英国佬的红茶太腻味,你尝尝地中海的浪漫风情。”说完两个人来到费达尔的商行。
宾主落座,费达尔一边喝茶,一边试探常冬青的底细。常冬青自如应对,看看时间差不多,再次拜托费达尔注意租房的消息。起身告辞。
来到霞飞中路白俄开的西餐厅,要了份煎牛排,红菜汤,和一杯咖啡,主食点了份白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