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蔓拧眉。
她仔细盯着宋以慕,觉得这话当真是大言不惭。
关于宋以慕新婚夜闹得那一出,她倒是觉得有意思。
往日宋以慕总是在众人面前表现出人畜无害,没有心眼的模样,谁知她竟有这些手段。若能好好为自己所利用,倒能给自己省了不少的事情。
唐蔓攥紧手指,脸上带着温文尔雅的笑容,一字一顿地说:“唐沅,我是你姐姐,我自然不会亏待你。”
“你也知道如今鲁王呼声最高,你若是能出手相助,鲁王定不会忘了你的恩情。”
说着,她从袖中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盒子,笑着说:“这个,就算鲁王送给你的见面礼。等到你愿意和我们合作的时候,我会教你怎么打开。”
宋以慕:“……”
宋以慕没接,但唐蔓直接塞到了宋以慕的怀里。
宋以慕眨眼笑:“你好像对鲁王很有信心,不过你有没有听说过兔死狗烹?”
唐蔓面色微变,眉心拧成一团,她沉声问:“你什么意思?”
宋以慕莞尔:“只是好心提醒你罢了。唐门会用毒的不是只有你一个,为什么鲁王在撞破你和容毅的事情后还能与你在一起。”
“唐蔓,你不会真的以为男人在床上的话能相信吧?为何至今他还没娶你?”
宋以慕的语气很平和,但在唐蔓听来,却带着嘲讽和轻视,让她心里发慌,口中发苦。
唐蔓挺直胸膛让自己看起来有底气一点,她得意地说:“我的事情为什么要告诉你?”
宋以慕侧头轻笑:“那我为什么要跟你合作呢?”
唐蔓气涌上心头,正欲开口说话时,宋以慕瞧见了回来的容忧。她笑得乖巧,指着容忧说:“你也看见了,我家夫君现在可抢手了呢。”
“你……”
“没能如愿让我夫君死在新婚夜,你们是不是很意外?”宋以慕继续问。
唐蔓瞳孔放大,不可置信地盯着宋以慕。她皱眉低声训斥:“你在胡说什么?”
她死死盯着宋以慕,顿了顿,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唐沅,你知道什么了?”
见唐蔓有些慌张,宋以慕觉得很有意思。
她伸了个懒腰往软卧上一趟,悠闲地说:“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只是可惜了,我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唐沅了。唐蔓,你失去了要我命的机会。”
唐蔓一顿,她联想起这段时间宋以慕的反常,立马就察觉出不对劲了。
她顿时就不高兴了,握拳狠狠道:“唐沅,我竟小瞧你了,以为你是只温顺的羊崽子,谁知道你竟是披着羊皮的狼。”
被人这么夸赞,宋以慕还挺自豪的:“那唐蔓你可要小心点了,我这头狼可比一般的羊崽子难缠多了。”
唐蔓:“……”
唐蔓没继续说什么,容忧已经回来。
见到唐蔓,容忧神色淡淡,并未同她打招呼,径直上了马车。
他拿过披风为她披上,低声温柔地说:“车帘拉起来了,怎么不多穿点?”
宋以慕看了眼还在外面盯着他们看的唐蔓,她勾了勾唇角,撒娇地说:“我想要夫君给我穿衣服。”
唐蔓:“……”
容忧:“……”
直到唐蔓走远了,大部队才开始继续前行。
容忧绝口不提自己面见昶王的事情,宋以慕也没问。
只是晚间到了行宫时,宋以慕让人从车上搬东西,再一次引起了众人的议论。
宋以慕的马车是最大的,带的东西也是最多的。
虽然只在这里住三天,但宋以慕绝对不会亏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