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连哀家的话也不听了?”
太后痛心疾首:“若不是她这祸水,宋振怎会通敌?她……”
玄赢冷笑,声音幽寒:“宋振通敌叛国,与她有什么关系?如何怪到她身上?太后连明辨是非都做不到?”
太后被这话噎住,看着站在玄赢身旁的曲安梦只恨不能将她就地处死!
她咬着牙恨恨开口:“妻贤夫祸少,先前南允缘何就没出这样的事情!赢儿,此女不祥啊!”
玄赢淡漠的扯了扯唇,他一向不信这些。
曲安梦神色自若的与太后对质,语气有些促狭:“还真出过,南允历记载,当年圣宗皇帝迎娶太后时,西蛮伙同羌国进犯,最后割让西洲三城,才算将战乱平息。”
她笑意促狭:“照这么说,太后您也是不祥?毕竟圣宗皇帝做太子时,身体康健,励精图治,反而大婚后,身体每况愈下……”
“你,你竟敢妄议先帝!”
太后的脸气得又红又白:“哀,哀家……”
玄赢淡漠补了一刀:“太子妃乃是孤钦点的妻子,若她无错,谁也动不得,便是有错,也只有孤能责罚,太后请回吧。”
扔下这句话,他直接带着曲安梦回到东宫,喉间发出一声低哑轻笑:“牙尖嘴利的丫头。”
“彼此彼此。”
曲安梦莫名觉得这位太子殿下倒很有些意思,颠覆了她对那个废物太子的想象:“说起来,你不是应该不会武……”
她话音未落,玄赢忽然喷出一口浊血,脸色惨白的扶住桌子。
“你没事吧?”
曲安梦心里一惊,才想起他身中剧毒,赶忙将他扶回床上:“你别乱动!我去找太医!”
“都跑了。”
玄赢慨叹一声:“死不了,现下是多事之秋,此事莫要说出去,明白?”
他倒聪明呢……先前怀疑他是穿越户,但好像又不是,难不成史书上对玄赢记载有误?
曲安梦紧绷着唇,一语不发跑出东宫,不消多时,便拿着银针和一些药材跑了回来。
“我学过些医术,不敢说能马上治好你,但起码能够抑制毒发。”
她伸手扯开男人衣带:“我要给你施针,可能会疼,你要忍着。”
玄赢倒吸一口凉气,看着她毫不犹豫扒拉掉自己上衣,紧蹙着眉强忍痛意道:“你,你怎能……”
他平生不爱女色,骤然被这女人扒了衣服,他竟难得觉得有些无措!
“现下又没有太医,我不管你,难不成看你去死啊?”
曲安梦头都没抬:“怎能什么?不给你施针,难道看着你小命不保?真是的,都是夫妻有什么不能看的!”
她屏住呼吸,专心落针于他胸口,没注意到玄赢攥紧了身下床单,连呼吸都急促了许多。
她的衣衫本就有些凌乱,这一俯身,大片春光露在玄赢眼前,让他只觉得无比煎熬,比五毒散的折磨还深。
造孽……
这是义兄后人的妻子,算上去便是他后人的妻子了……
玄赢无力的闭上眼,感受着那只柔软的手在自己胸前动作,只盼这场煎熬快些结束。
偏偏曲安梦见他紧闭双眼,神色痛苦,忍不住撇了撇嘴:“刚刚杀敌的时候不是挺像个男人的么?这点痛你都受不住,行不行啊你?”
竟然说他不行?
玄赢睁开眼,咬紧了牙关一字一顿开口:“孤行不行,你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