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陈彻低头赶路时,四个嘴里叼着自制卷烟的青年小跑着拦在了他的身前。
陈彻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以他的经验,接下来应该是通用开场白。
比如...
“嘿,小子,没见过你啊,混哪儿的?”
其中一个嘴角有疤的青年朝着陈彻嘿嘿一笑。
“铜锣湾。”
陈彻翻了个白眼。
四个青年面面相觑,“....”
很明显,这个世界,或者说云峰县地界,不存在铜锣湾。
倒是陈彻在遇到他们时的那股‘轻车熟路’的气质,让他们一时间不敢太过放肆。
生怕踢到铁板。
...他们是有经验的泼皮。
“哦...”嘴角有疤的青年,稍稍收敛了一下神色,装模作样的抱了抱拳,“久仰久仰,原来是混铜锣湾的兄弟,不知你大哥姓甚名谁?”
陈彻学着对方的样子,也回了一拳,“不敢不敢,我大哥姓马,单名一个云字,各位兄弟听过?”
铜锣湾,马云?
四个青年在脑子里翻箱倒柜好一阵搜索,发现根本没听过这名号。
于是互相又对视了一眼,胆子开始大了些。
“喔~,原来是马大哥手下的兄弟。”
嘴疤青年阴阳怪气的道:“不知兄弟到咱们地盘,可让马大哥与我等的大哥招呼过?”
在云峰县地界,存在一些小帮小派。
不知道是不是只要有人的地方,都会兴拉帮结派,划分各自的势力范围这一套。
反正陈彻身前的四个青年,就隶属于云峰县天地会的混子,负责在这里守地。
也就是看场子,顺便捞油水的那种意思。
“你们大哥是谁?”陈彻问。
嘴疤青年自豪的拍了拍胸脯,“我们大哥乃是天地会陈远北,陈老大!”
“...好名字。”陈彻认真的恭维。
“那是自然!”四个青年睥睨陈彻,仿佛与有荣焉。
当然,他们也的确有资本睥睨陈彻,甚至城里的其他混子。
因为那陈远北,是一位入了品级的武者。
即便是城里的捕头,都会卖他们大哥三分薄面,可想而知,他们的底气来自何处。
陈彻点点头,不想再和这些泼皮瞎扯淡了,问道:“你们拦着我要做什么?”
这句话一出。
四个青年立马就知道了陈彻的底细。
至少,这眼生的家伙肯定不是混帮会的。
否则,绝对不会不知道这里的规矩——非本帮的人路过,都要提前打招呼,或者支付‘过路费’。
四个青年彻底放开了手脚,齐齐对着陈彻嬉笑道:“没什么,就是兄弟几个最近手头有点紧,想找兄弟你借点儿。”
“没有。”陈彻非常干脆的摇头。
就算有,他也不可能给。
上辈子,还在孤儿院里时,他可就没少和街上的混子干架。
哪怕老院长多次教育他,能忍则忍,退一步海阔天空之类的道理,但他往往都是过了几天,就忘的一干二净。
因为这些道理都是极好的,可他偏偏不喜欢。
“tui!”
青年们冷下脸来,嘴疤青年更是朝着陈彻吐了口唾沫,骂道:“没有?看来是给你脸了!”
他那口唾沫吐的是真准。
将将吐在了陈彻手里的肉饼上。
恶心的唾液盖在肉饼上,有些还溅到了他的手上,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