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帝镇周围,坐落着四大宗门。
这些宗门,全都是放在齐鲁道,也有名有姓的存在,不是开德县旁的玄合门那种小门派,可以比拟的。
关帝镇当地的百姓,靠着供奉关帝庙的产业,和官府的分红,日子过得倒也滋润。
除此之外,还对宗门做些小生意,为他们种地、种菜、养猪、养牛、开饭馆、做衣裳……
宗门的策略也有不同。
有的宗门,强调高压式的、极致的修炼,要求弟子将全部时间用于修炼,稍微分神,但凡被发现,就会被宗门惩戒,与当地百姓的交流,自然也是高冷,不允许擅自说话,甚至不让弟子下山。
需要武道突破的时候,也会由师父甚至是长老带着。
而有的宗门,门风自由,放任门下弟子下山玩乐,只要别仰仗武力、惹是生非、败坏宗门名声,便相安无事。
经常发生酒馆里,两个包厢喝着酒,发现一间坐着弟子、一间坐着长老的情况。
奇怪的是,无论宗门的策略如何,这四家宗门培养的修士,水平是差不多的。
对于关帝镇的情况,杨浩然自是不知。
望山跑死马,由于路上翻了几座山的缘故,杨浩然进镇的时候,天色已然擦黑。
他让马夫去驿馆栓马,再找个酒馆喝酒、歇息一夜,明日还要赶车返回,自己便去了关帝庙。
出了驿馆大门,杨浩然又折返回来,把那柄镰刀带上了。
来到关帝庙前,杨浩然抬头一看。
这是当地最高大、最繁华的建筑物,朱楼碧瓦、楼台耸碧岑,神庙大门敞开,从外面就可以巍峨的武帝像。
武帝像手抓背靠一柄金色的青龙偃月刀,美髯长至身前,面若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眉卧蚕,相貌堂堂,威风凛凛,英姿勃发,虎虎生威。
“和记忆中一个模样啊!”
杨浩然笑了笑,往前走去。
当地百姓注意到了他,议论纷纷。
“嗯?
生面孔!
是外乡人?”
“莫不是那几家宗门的修士?
来突破武道等级的?”
“看着不像。
一身的粗布衣服,也没有宗门的武袍,看起来像个农民。”
“哪家农民能长成这个身板?
恐怕两米都打不住!
必定是个武道修士!”
“让我先去诈他一诈!
宗门的人就算了。
若是外地人,哪怕他是武道修士,我也能从他身上,薅下来十二两银子!”
一听有人想讹钱,其他镇民不愿意了,劝道:“你这么做,可太不知廉耻了!
岂不败坏了咱关帝镇的名头?”
也有人起哄道:“你快去!
小心让武道修士发现,胳膊、腿都给你掰断!
诈来的钱不够治伤!”
要诈骗杨浩然的那名镇民,名叫刘伍,满不在乎地道:“怕什么?
名声?
这镇子仨月见不到一个外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