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熊岭区域地势复杂,山势崎岖,时长升起神鬼莫测的氤氲雾气,如轻纱帷幔披在崇山峻岭之间,宛如神秘的仙家福地。
这里素有八山一水一分田之称,自古人烟稀少,就连山道都如掌心中细小掌纹一般,林乱而有难辨,有时一条道走到一半就消失了,入眼已经被密密麻麻一人多高的植被覆盖。
于是昆仑摩勒和花玛拐两人经常拿出锋利的砍刀在前面开路,六人一路钻山越岭,越往里走,山势越是崎岖,悬崖深涧纵横,毒虫猛兽横行,行路之艰难即便是资深驴友杨铭也是平生仅见。
好在六人都是走惯了江湖,又兼艺高人胆大,虽是路途艰难,但也未有人受伤。
这一路上遇见最多的就是那遍地巴茅花,一簇簇紫褐色花穗犹如绛云紫火,与晚霞相互辉映,形成一道独特的原始自然风光,不禁让人流连忘返。
六人来到一处开阔地休息,这里有两根倒下的的枯木,花玛拐给众人分发干粮,这种杂粮饼又硬又卡嗓子,不就水根本咽不下去。
今日红姑娘一身暗紫色旗包,衣袖、襟前、袍角却用素金色镶了宽宽的边儿,更衬出高贵之气;衣上精细构图绣了绽放的红梅,繁复有层次,如同一簇簇鲜活的红梅跃然眼前。
她盘了一个简单的妇人发髻,头上插着一支金丝镂空银质梨花朱钗,圆润的耳垂上挂着一对碧玉珍珠耳环,她俏生生坐在枯木上大气婉约,贵妇气质浑然天成。
她掰下一块饼子塞入朱唇中,眉头一皱起身弯腰找起行囊中的水壶,将那臀部饱满圆润的曲线展现的淋漓尽致,看得让人热乎。
和杨铭坐在一起的罗老歪用手肘顶了一下杨铭,“兄弟你艳福不浅啊,红姑娘这小腚圆的,一看就是床上尤物。”
“罗帅,我与红姑娘只是假扮夫妻,当不得真。”杨铭还是个新手,都没摸过车,哪里架得住老司机罗老歪的飙车,急忙澄清起来。
两人说话虽轻,但是红姑娘耳聪目明,立刻转身用眼神狠狠瞪着罗老歪,罗老歪不以为意反而笑呵呵道:“这暴脾气,哥哥喜欢,杨先生您要是不上,哥哥可就上了。”
罗老歪根本不等杨铭回答便主动坐到红姑娘身边,更是恬不知耻地探出身子细嗅起红姑娘身上的味儿,“真香,老罗我这才发现红姑娘你才是这三湘四水中最有味道的花儿,如此美人风里来,雨里去,钻着死人墓,也太煞风景了,红姑娘只要你跟着我老罗,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天天穿新衣,如何?”
罗老歪直接使出了土豪泡妞大法,可惜这招在红姑娘身上不好使,反而嫌弃罗老歪口臭,直接起身坐到了杨铭身边,罗老歪一看哪能还不明白红姑娘的心意,嘴里冒着酸气道:“姐儿爱俏,看来我老罗没福气了。”
“罗帅,怎么就没福气了?”
陈玉楼问完一个过路山民话回来,只听见后半段,看着罗老歪一脸丧气样不禁打趣起来,显然陈玉楼打听到了有用的信息,心情可谓是大好,这才和罗老歪开起了玩笑。
老罗歪可是知道陈玉楼有意撮合杨铭和红姑娘,对于这位把兄弟的脾气那是门清,平时好好先生,一旦发起火来那是六亲不认,戾气大得很,于是识趣地打起哈哈来,“老罗我是没福气像杨先生一般,出门在外有着红姑娘这样美人相伴,真是让人羡慕啊!”
“自古就有红油添香之说,我等粗人自然没用军师这等福气,才子佳人嘛,罗帅理解一下,再说罗帅还缺美人吗,我可听说您罗帅光姨太太就娶了数十房。”陈玉楼见罗老歪将八卦火引到杨铭和红姑娘身上,于是不介意又添上一把火。
杨铭和红姑娘两人在恋爱场上都是萌新,闻言不禁相互看了一眼,又闪电般一触即分。饶是红姑娘这般不拘小节的江湖儿女也架不住两位老司机当着面拿她说事,于是找了个几口离开现场。
陈玉楼见杨铭木讷地愣在当场便催促道:“军师还坐这干嘛,去追啊!”
杨铭鬼神神差地追了出去,等到来到红姑娘身边,却感觉气氛格外尴尬,红姑娘侧着身子站着树下问道:“你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