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白旗来的快,去得也快,堪称长跑冠军,那叫一个快。
不过这不妨碍皇太极在后金的名气,毕竟是面对大锤王宏宇,最后一个逃跑的男人,而且是被索尼、范文程拉着才走的。
王宏宇带着数量有限,基本都是步行的川浙兵,当然不打算真的追击。
只要后金、科尔泌再派些人来,那是根本打不过。
张名世看了看情况,太阳已经西斜,估计一个多时辰天就黑了。
现在才走了不到10里,要急行军直到半夜,才能到辽河畔的营地。
“要不要快速急行军?”
王宏宇当然也观察到这些,其实这几天作战奔波,休息得时间太短了。
昨天夜里就是从90里外急行军赶路过来,就算掌握了边行军边睡眠的方法恢复体力,这么消耗下来也吃不消。
“不行,将士们撑不住的,而且会让建奴看出我军心虚,反而会招来追击。”
王宏宇稍微一点拨,张名世和赵涵年就恍然大悟。
尤其是赵涵年,经历过上次浑河血战胜利后,焚烧营帐暴露出要撤退的错误。
他已经成长领悟,知道现在必须支棱起来!
支棱起来,要稳稳的,毫无畏惧地走,最好像得胜之师一般离开。
王宏宇运了运气,郑重下令道:“我等就在这不走,建奴知道了反而会害怕不敢追击,天黑再急行军回去。”
“是!”大伙信心十足地回应。
众人围着袁应泰站了几圈。
周义杰靠近袁应泰,仔细检查了下他的伤口,像王宏宇投来一个询问的眼神。
嘿嘿
王宏宇毫不避讳,朗声道:“现在没有别的人,都是出生入死的弟兄,可以惩罚这个家伙了。”
他对着躺在地上,脸色惨白努力喘气的袁应泰一指,众人也都眼中充满杀意地看了过去。
“你们要做什么?”
袁应泰不傻,就是清高,此时却不能不理这些武夫了。看到众人眼神不善,忍着剧痛也要开口询问。
“这还要问?为死难的战友讨个说法……”
王宏宇捏住袁应泰的下巴,脸上笑容暖人心魄,当然是暖战友,却让高高在上的经略大人心中高呼可怕。
“你的脸皮好像很厚啊
为了大哥!为了浑河死难的将士们!”
王宏宇一刀剐掉他的一块脸皮。
“啊啊!”袁应泰已经很虚弱,但依然痛苦嚎叫起来。
周义杰等川军幸存家丁共三十人,他们先一同对着东北的阿布达里冈跪拜,又对着浑河的方向跪拜。
然后对着袁应泰,各持匕首一人剐一块。
“呃啊......”
袁应泰发出微弱的惨叫声,此时他快要失血过多昏迷了。
“还有我们!”
张名世、赵涵年两位浙兵的将领上前,他们对着浑河一拜,又对着蓟镇一拜。
“为了戚将军,为了戚家军!”
两人一人一刀。
然后是,戚家军残余老兵十人,他们已经60多岁,是戚家军最后的成员了。
又是一人一刀。
剩下的还有在场的川兵、浙兵,现在一同持刀,准备将袁应泰剁碎。
遭遇凌迟的袁应泰几乎失去意识,他发现一开始痛不欲生,可是流血过多以后,反而渐渐失去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