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光璧陪了蒋怀赋两日一夜。
先前的一日一夜,蒋怀赋还算清醒,也能与他说说话。
他就算一直惦记着赵嫤,可也脱不开身。
到得第二日中午,蒋怀赋用过汤药之后,便一直睡着了。
这半日,他未曾敢离开,只能时常站在窗口处,偷偷的瞧赵嫤在安排那些婢女们处置各项事务。
赵嫤身姿体态曼妙,言行举止赏心悦目,只是看着,他都觉得通体舒畅,忍不住浮想联翩。
傍晚时分,蒋怀赋醒了一回,吃了些饭,用过汤药之后又死死的睡了过去。
杨光璧唤了他数次,始终不见他醒,终于按捺不住,趁着夜色降临,道士们和下人们在屋子里忙碌个不停时,顺着屋内墙角溜进了赵嫤的屋子。
“弟妹……”他瞧见赵嫤的身影,心里头便忍不住颤了颤。
下一刻,便直接扑了过去。
赵嫤正在桌前整理着道士们接下来要用的符文,见杨光璧扑上来,忙一个侧身躲了过去。
“吓死我了!”她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素白的手拍着心口,一脸娇嗔:“原来是表哥啊,你不在东厢房好好照顾怀赋,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我还能做什么?”杨光璧两只眼睛盯着她秾艳的小脸,几乎喷出火来,逐渐向她逼近。
“表哥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赵嫤伸出一根纤细白嫩的手指,点在了他胸膛处,轻轻一推:“外头还有那么多人呢, 婢女们随时都会进来,你是想要我的命吗?”
“我哪里舍得……”杨光璧往后退了一步,手捂在被她点过的胸膛处,只觉得半壁身子都酥了,双眸紧盯着她吞了吞口水:“我恨不得将命都给你……”
赵嫤娇笑了一声:“谁信你?”
“弟妹怎么不信我?”杨光璧伸手去拉她:“你摸摸我的心跳有多快!”
“这里不是胡来的地方。”赵嫤躲开他的手,眼波流转,似嗔似笑。
“那咱们出去吧!”杨光璧指了指外面,体内热血翻涌。
这会儿只要赵嫤答应他,他绝对什么都听赵嫤的,要星星不给月亮!
“大门出不去,婆母的人把持着呢。”赵嫤杏眸潋滟着水光望着他:“表哥若真有心,咱们等会儿去最后头那个客院的西偏房……”
她杏眸轻眨,鸦青长睫扑闪,直将杨光璧望着。
杨光璧瞧着她,几乎是三魂没了七魄,连连点头:“弟妹你说,什么时辰?”
“我也不晓得什么时辰,等我出去时,你就远远跟着去就是了嘛……”赵嫤走近了些,媚眼如丝,吐气如兰:“不过,表哥可要答应我,以后婆母和怀赋为难我的时候,你要向着我。”
“那是当然!”杨光璧按捺不住,伸手便要抱她。
赵嫤灵活的躲过了,转头朝他娇娇地笑。
杨光璧不紧不生气,反而也跟着笑了:“弟妹,你真美!”
“不仅是你要帮着我。”赵嫤把玩着衣襟处的盘口,轻笑着看他:“你还要让姑母也向着我才行,不然,我就不依你。”
“好,好,我什么都依你!”杨光璧忙不迭声的答应。
其实,他虽然风流好色,但到底是和宁侯府的嫡子,遇事还算分得清轻重的,平日也有几分头脑,并非那些只会玩乐的纨绔之徒。
对于赵嫤,他心中本就存有些许疑虑。
只是赵嫤生得实在貌美,美的叫他头脑发热,便暂时将那些疑虑都抛诸脑后了。
他也曾思量过,在帝京,他容貌只能算是中上,算不上是佼佼者,再说家世,也不是顶尖的好。
以赵嫤的容貌,本可以有更好的选择,怎么就这么容易看上他了呢?
这会儿听赵嫤如此要求,他才算是明白过来。
赵嫤只不过是想在辅国公府的日子过得更好一些,他母亲的雷霆手腕,他自然也是知道的。
而对于赵嫤怕他母亲的事,他也有所耳闻。
这一刻,他彻底释然了,既然赵嫤对他有所求,那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我还有一个要求……”赵嫤拖着婉转的语调,笑得意味深长。
“弟妹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杨光璧眼神在她身上流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