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长为什么这么快就离开？听会长说，叶雪此人一不为财二不为名，他来公会真是为了故地重游缅怀过去吗？”女秘书问道。

赵铭义不动声色，心里已经做好了各种准备，说：“我跟他没什么好说的，不如把时间留给他的朋友。”

女秘书惊讶：“他还有朋友？会长不是说此人狂妄自大，没人愿把他当做朋友吗？”

“只有姓方的和他走得亲近，也只有这一个朋友，你说他可不可怜？”赵铭义的脸上丝毫没有怜悯的样子，反而冷笑道，“所以我才把时间让给他们俩，体谅一下这个没有人缘又孤僻自傲不懂珍惜机会的旧员工吧。”

“会长还真是体恤他们，只不过是一个被扫地出门的老人而已，对会长来说本身已经毫无价值了。”女秘书三句不离好话，又笑着问，“那会长什么时间抽空去看看林月的安排？万事俱备，就等您过目了！”

“这个不急。”赵铭义沉思。

他是偶然碰见叶雪，但叶雪肯定不是偶然出现在新世纪。至于他来公会的目的，也不是故地重游那么简单。赵铭义在公会制造的舆论压力足以压死他了，他竟然还敢出现在这里，说明两点。要么，他肆无忌惮，重回此地就是厚颜无耻；要么，他另有目的。

如果是前者，这件事十分容易处理干净，再制造一些流言蜚语对一个会长来说不是难事，不过第二次的舆论必须把叶雪彻底摧毁才行。如果是后者，赵铭义不得不从头制定新计划了。

是叶雪早就加入了其他公会，所以来示威的吗？看着不像。但他走得迅速，连自己的东西都没搬，很难想象他不是找好了下一家才做出这个决定的。

赵铭义若有所思。昨天晚上有人匿名发了一封电子邮件，为了调动夜雪的个人资料，条件随意。

“你去替我跟踪一名用户，如果叶雪想借其他公会东山再起，那么后续工作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反之，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友军，只要谈好条件，任何与叶雪相关的资料我们都可以提供。另外，把办公桌上的行程安排送到我房间里来。”赵铭义详细吩咐了一些事情。

“好的会长。”女秘书一一记下了。

林月是个明星，更是与新世纪签定合作条约的王者会员，他的行程安排统一由会长制定，个人不得干预。这份卖身契就是叶雪当初离开公会的导火线。

“你说恐怖？不至于吧。”

在方文轩口里，万里是个厉害的玩家，江酩是个高手，就算新来的玩家里面，吕牧瑶这样的美女玩家在方文轩的描述里不过是个潜力股。

林月也是新人。能用恐怖来形容的，叶雪想象不到会是怎样的一个人。

“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两面，人本来就是个矛盾体，这也是你时常说的。但是这个明星的面孔实在叫人害怕，在众人面前，或者说在不玩游戏的时候，他都是正常的，而且可以说是最体贴粉丝的明星，最平易近人的队友。可一旦他进入了游戏里，完全换了一副心肠。”

方文轩解释了何为“恐怖”。

“他绝不允许别人杀死他！”

“什么意思？”

“阿雪，也许你是不败战神，你从来没有败绩，但是他不一样，他不仅不允许自己失败，甚至不允许自己在游戏里死亡一次。”

“不让自己死亡？”

游戏里英雄死亡是很正常的事情，如果预判不准确，或者走位差那么一点，都有可能导致英雄死亡。

“他就是你想不到的那种人。如果，他不幸死了，那么你就会见到他最恐怖的状态。十倍，甚至百倍让你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