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翻、许贡等人在海上攀着小艇,漂浮了一天一夜,终于在第二天晚上抵达了太平镇。
许贡联系到事前埋伏在太平镇的间谍,飞鸽传书给周泰,令其在太平镇西北关隘处,设置两千步兵,故布疑阵,牵制住关隘上的黄巾军;并亲自率其余八千步兵,撤回吴郡,会同吴郡水师都督王爽一万人马,驾驶楼船浮海在太平镇东北角登陆,趁黄巾军兵力空虚,迅速占领太平镇。如此,西北关隘就如同虚设了。
周泰一接到许贡的指令,连夜调整部署,大部队往关隘入口撤退。
关隘上,张不疑看到周泰率军撤离,便率五百骑兵主动出击,一路紧跟周泰大部队。不料周泰在甬道入口布设好了埋伏,五百骑兵被一万步兵团团围住。周泰大笑道:“张不疑,这天罗地网,专为你设下的,今天叫你插翅难逃。砍我那刀,你得用命来还。”张不疑冷笑一声说道:“手下败将,还敢言勇。”说罢,挺起丈八长矛向周泰刺去。未及近身,周泰一挥手,一队重装骑兵冲入阵中,张不疑所带的那五百骑兵被分割成两批,黄巾军被汉军层层围绕,最里面那层步兵手持长戈专勾黄巾军马匹,外面两层步兵放箭射击。张不疑不料会中周泰的埋伏,顿时陷入困境,在军阵中左冲右突,不得逃脱。
关键时刻,钟无期率三千骑兵赶到。只见那两千骑兵,在马上一阵骑射,另一千骑兵手持长矛冲入阵中,硬生生把万人大阵冲出一个缺口。张不疑借机冲出敌阵,正欲率兵再战,被钟无期一把拦住,“黄巾军兵少,能战者只有五千将士,我们关隘这边占了绝大部分,这是我们最后的家底,不容有失。”钟无期严厉告诫道。张不疑无奈,只能随钟无期返回关隘。周泰见黄巾军全是骑兵,无法追上,就按之前的部署,大部队撤回吴郡去了。
张梁、于吉等四万八千余民众在毒龙岛岸边安营扎寨,深秋季节的晚上,月明星稀,众人们升起篝火,杀鸡宰鸭,载歌载舞,一晚无事。
第二天一早,众人来到山顶上,张梁命众人先清除神龙殿遗迹,并按图纸与工匠们核算木石材料,正忙得不可开交。
忽然一名士兵来报:“将军,不好了,昨天我们埋在土里的那些战马的尸骸不见了。”
张梁大惊,叫上于吉,迅速赶往埋葬战马的大坑,只见之前夯实的土已被翻起,大坑里已不见了战马的尸骸,坑边的泥土上居然还有许多马踩踏的痕迹。
于吉捋了捋白胡须说道,“尸变了,我早该料到。哎,想必那些村长们也都遇害了。”
“不好,要是那五十余艘载满尸体的渔船靠了岸,那整个太平镇都得遭殃”,张梁惊恐地说道,“仙人可有什么办法?”于吉沉思良久,“唯今之际,只有找到那些尸骸,并将其火化,才能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
于是张梁让于吉等人继续驻守在毒龙岛负责道场营建,并找出那些战马的尸骸,将其火化。而自己带领着五百军士乘渔船返回太平镇探查情况。
许贡和虞翻料想周泰和王爽的军队从吴郡出发,到抵达太平镇至少也得个把星期,便趁着这个空档,摸清了周围的地形地势和黄巾军的部署。
闲来无事时,虞翻时不时拿出五个龙蛋,像欣赏古董似的,把玩把玩。只见那五个龙蛋,分别是五种颜色:白、青、黑、赤、黄,在阳光的照射下分外鲜艳。虞翻与许贡商议如何处置这些龙蛋,两人一时也难以定夺。不过,许贡是个爱研究的人,还特意在太平镇街边的书摊上,买了当地的县志,查阅关于神龙和龙蛋的传说。
张梁于当日下午便乘船抵达太平镇港口,只见那五十余艘渔船,停靠在岸边,镇上许多居民带着口罩在领取自己亲人的遗体,并无异样。村长们正井然有序得指挥人群,登记信息。张梁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场景,喃喃自语地说,“难道是我多虑了,但是那些战马的尸骸突然集体失踪,又该怎么解释?”
为谨慎起见,张梁找到老村长,作揖道:“老村长,辛苦了。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是否有异常情况发生呢?”
老村长说道:”倒也没有什么异常,只是海面上突然起了雾,幸亏我们带了司南,才不至于找不到方向。”
一连好几天,能辨认的尸体已经被领得差不多了,其余四千多具,或因年代久远变成了骷髅,或因高度腐烂而无法辨认。村长们和张梁一合计,就在太平镇附近的小土山上就地挖了个巨坑,一同掩埋了。
见一连数天都没啥异常,张梁料想毒龙岛上那些战马的事情,可能只是个意外,这世上难以解释的多了,也不必纠结于此,便赶回毒龙岛,继续营造道场去了。
时间一晃就一星期过去了,终于周泰和王爽率领一万八千余人浮海而至,趁着夜色,在太平镇东北角登陆。
这天晚上,月亮圆而明亮,照得太平镇如同白昼。
许贡让王爽带领三千人守着楼船,命周泰五千为先锋,自己和虞翻率八千人断后,直逼西北关隘。此外,令谯周率两千人控制住太平镇,并维持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