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黎夏飘在楼层上方，望着自己的尸体，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黎夏！你就是个骗子！”江清泽顾不上手里的馄饨，直直地冲了过去，颤抖着手探了探黎夏的鼻息，又不死心地去摸了摸黎夏的颈动脉，然后摸出手机，拨通了110。

江清泽就这么抱着黎夏的尸体，眼眶处红成一片。

黎夏心里很是愧疚，因为明明答应他要好好活下去的。她飘到了江清泽身旁，想要伸手安慰他。

“sb黎夏！”

……算求，不安慰了。黎夏伸出去的手很快收了回去。

警察很快赶到了小区大门外，听到警笛声，不少人把头伸到窗外看热闹。

……

做完笔录，江清泽走出了警察局的大门，整个人都失去了生气。

黎夏看着江清泽这副颓废的样子，再一次于心不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江清泽偏头望了望右肩，感觉有些沉，却也没怎么在意，只当是自己伤心过度。

“嘁，sb江清泽。”黎夏骂了一句，望见他肿胀的眼眶时，心里顿时更加愧疚了，也就闭了嘴，一路跟着江清泽飘了回去。

到家时已经一点过了，江清泽和往常一样，收拾了黎夏的房间，换了香炉里的香，又盯着黎夏的床看了很久，闭了闭眼，没有说什么。

“晚安。”江清泽退出了房间，跟平时一样和黎夏互道晚安。

“晚安。江清泽。”黎夏也不是真的没心没肺，江清泽骂她，也不是没有理由。

04：00

黎夏睡不着，在客厅里飘来飘去，江清泽到客厅里来倒水喝。然后两人莫名就对视了。

……一阵短暂且诡异的沉默。

“艹！！！”江清泽立马清醒了，“黎夏你没亖！？”

黎夏听到这话，瞬间瞪大了眼，尖叫着飘到了江清泽跟前：“你能看到我？”

“！！！黎夏你离老子远点！”

“嘁。”黎夏轻蔑地发出一声嗤笑，“没出息的……”

江清泽颤抖着打断了黎夏的话：“要不您自己去镜子边瞅瞅？”

“切……”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黎夏不愿意正视如此狼狈的自己，缩到了江清泽身后。

江清泽伸手揽住了黎夏的肩，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呜呜呜呜呜呜呜……江清泽，我完了，我毁容了！”

“没事的。能再见到你，就是最大的幸运了。”

“可是我毁容了……”黎夏抱住江清泽，哭得撕心裂肺。

“没事的。”

“有事。”

……

江清泽无奈，江清泽无语，江清泽选择妥协：“嗯，有事。”

等到黎夏哭完之后，江清泽开始询问黎夏：“黎夏，你骗了我多少次了？”

黎夏有些心虚，不敢看江清泽的眼睛：“就那么几次嘛，也没多少次啊。”

“黎夏。既然你把我当成可以信赖的人，那就信任我，依赖我，有什么事我和你一起扛。还记得初中那次吗？还有高一那次。你不是一个人。”

“可是，真的很难受啊。我实在是受不了了，你也了解我的性格。虽然我现在已经死了，但是江清泽，我真的很感谢你。”

“我会把八年前的事调查清楚的。一定能找到证据的。”找到让他们一辈子都无法翻身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