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不能正式见面,偶遇总可以吧!
云丫丫打定主意,第二日一早,他前脚上朝,她后脚就出门了,还特意让钟离跟着,说是去接太子。
钟离很纳闷道:“太子妃,前几天从您搬回自己的房里开始就没来接了,今天是什么情况?”
“心血来潮,我们今天走主干道。”她倒是想看看,如果运气好的话,还能半路碰上使者,“不着急,反正下朝还要一阵子。”
钟离觉得很是合理,倒也跟乖巧地听从。
行了不到二里路,果真见到一辆车辇从城外驶来,经过守卫重重检查后,进了城门。
莫不是使者来了?
她眼巴巴望着那车,希望从中看出点名堂出来,只是瞧了半天也看不出跟扑通的商贩有何不同,大约是为了避开危险掩人耳目做了伪装,她记得那人说了,有人追杀使者再推到她头上。
再看后面无一辆车辇进出,她只好先跟上,看是否是朝着皇宫的方向去。
街头上开始活跃起来,早起的商贩开始摆摊,正是忙乱之时。
更加动乱的是云丫丫跟着的车辇后面竟然有三四个人追着,却没有动手,想必是寻到无人处再下手。
云丫丫接过缰绳,命令钟离:“去了结了那几个人。”
钟离踟躇了片刻,冲了过去,还不忘谨慎交代:“太子妃还是离远些,小心被沾上。”
谁知道跟踪车辇的那些人不过就是个引子,真正的杀手藏在后面,上来就对云丫丫动手。
云丫丫不惧,几道雷劈下,那几名杀手被逼到旮旯拐角处,退无可退。
她站在他们面前,清冷的面庞毫不心软,怒问:“是谁派你们来的?”
“我们是大公主的人。”
“你们几个混进城好些天了吧!所以前儿个一个自称赵庆的男人也是你们的人,对吧?”
“是的,没错。”
她又是一阵冷哼,果然这计划天衣无缝,防不胜防,如果不是今天被她逮到,或许真的就中了他们的圈套,那么......
“赵庆自称是我父王贴身护卫孟秦的手下,就不怕我去查问,我们可是一直有书信往来呢。”
他们不敢置信地说道:“我们就是确认孟秦中毒昏迷,一直将养才敢冒充他的。”
“这么说病重的不是我父王,而是孟秦?”她再次逼问,眼里迸射出凌厉的寒光。
他们几个犹犹豫豫的,迟疑了半天,待云丫丫又要将左手举起,才猛然回答:“是。”
“你们一直没机会动手,没有想到今天是我送上门的。那那个怀孕的女人也是你们花钱收买的?”
“是。”
最可气的就是这个,想杀她动手便是,干嘛连孕妇都要利用,还离间他们,害得她喂了他一整碗辣椒汤,半夜起夜好多次,早上嗓子都是哑的。
“你们混蛋!”
她怒不可遏,直接将他们全部丢到人家的猪圈里,才稍稍解气。
看到钟离赶了过来,她还没有说话,钟离先开口相问:“那车辇上不过寻常商旅,可是太子妃认识之人?”
“不认识。”
“那为何太子妃宁愿自己冒险也要救他们,太子妃不像是多管闲事的人。”
若她实言相告,怕是不出半日天昭冥就知道了。
“哦,我看那车辇很好看,毁了就可惜了。”她两眼瞧着天空。
钟离冷哼:“你觉得我会信?”
这瞎话编得也太敷衍了。
她倒也大义凛然:“爱信不信。”
这下,钟离倒没话说了。欺负他一个下人,有意思吗?待会见了太子一定要告诉他,他要娶的女人有多过分。
到了宫门口,恰逢大臣往外陆续走出,这时间赶得刚刚好。
见到他,云丫丫顿时觉得他格外可爱,什么也不顾,下了车辇就扑了过去,抱了个满怀。
钟离耷拉着脑袋,阴郁地自言自语:“她是怕我告状吗?还真是。”
天昭冥过了好半天才缓过来,很不好意思地对着同僚羡慕的目光四下解释:“她定然是受惊了,要不然就是做噩梦了。”
“那你要好好安抚才是,我们就不碍眼了。”几个大臣打趣着从身旁经过。
云丫丫才不管别人怎么看,一抬头,他面色如常,不过添了一些如沐春风般的欢喜,赏心悦目得紧。
想到昨晚被她的一顿折腾,她带着愧疚问道:“那汤那么难喝,你为啥还要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