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懊恼,云丫丫恨不能咬断自己的舌头。现在改当然为时已晚,又是一阵干笑,她知道既然露出破绽,当然要想办法圆回来,不然往后那几十年可就要在谨小慎微中过日子。
她赶紧回到天昭冥身边,对着他,对着过池演,对着他们所有人,急切道:“我知道你本来是跟香萝国的二公主云丫丫有过天定婚约,可是你为了我宁愿抗婚。哦,对了,她的另一位命格相符的男人就是你,过公子。你们怎么这么巧还认识,不过还好你们没有一起去香萝国,不然再好的兄弟感情都会为争宠反目成仇的。”
木迎面无表情得反驳道:“我们王爷抗婚在前,娶你在后,不要自作多情了。”
“所以说这是上天安排的,缘分,一切都是缘分。”虽然这种解释太牵强附会,云丫丫自己都听不下去,只得闭着眼只当自己听不到。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我在香萝国待过,满大街谁不知道这个笑话,本来大家都不知道女帝还有这么一个公主,大家都以为整个香萝国就只有大公主和三公主呢。”为了急切摆脱嫌疑,她硬着头皮将自己说得十分招人嫌。不过看到自己的夫君莞尔一笑,觉得一切都值了。说得越发卖力,将自己说得天上有地上无地不招人待见,“她实在太不争气了,本来就不受待见还不拼命地讨好女帝,即使不为自己,也得为跟随她的人。现在失踪了正好,所谓贱......坏人自有天来收,自有人来收拾她,你们也不用担心了。”
“我是受他拖累才被选为香萝国的入赘郎君,他们太子觉得我们关系太好,不舍得让我们分开,连女人都可以共享的那种。偷偷将我的生辰八字给一起送过去了,要问他们是怎么知道的,问你夫君就知道了。”过池演说得毫不在意,淡漠地一笑。
云丫丫忽然脑海中出现两个男人为了侍寝大打出手,不觉好笑,发觉对面人诡异的眼光,忙掩住了。
天昭冥这时像没看到她神情似的,为她夹了一口菜,打趣道:“我的好你没有记住,就记住这事了。要不是我飞鸽报信,告知你实情,你恐怕已经做了人家的郎君了,或许以你的才能还能爬到驸马的地位了。且不说那个云丫丫只是个受人欺负的草包,即使是备受重视的大公主和最受宠的三公主,你恐怕也是不愿意的。”
“知我者,还是非天兄莫属。”
云丫丫闷头吃菜,不做一声。
他们两个彼此吹捧,干嘛还要带上她呀,将她贬低得一无是处,而且还是出自她相公的口。如果他知道他口中的草包早已经变成了他名副其实的王妃,不知会做何感想。云丫丫缩了缩身子,尽量让自己没有存在感。
自此打定主意,将自己的身份隐瞒到死。
异乡相逢,自然喜不自胜。
当晚,他们宿在客栈。两人抵足而眠,睡在一张榻上。
云丫丫只得跟两个侍女挤在一处,两眼瞪得老圆,望着染着月色的夜空,兀自叹气。
自洞房起,她与夫君还未行周公之礼,既然在军营会扰乱军心,在路上总有机会吧?好不容易歇在客栈,自以为这是绝好的机会,偏又被叫什么过池演的给霸占了去,平白浪费了她的热切期待。
还好没有将他们俩同时收入到她的公主府中,不然岂不是要在她的府上上演什么断袖,那她的一张脸蛋可要往哪搁呀。
可气,悲愤,心中越演越烈的恼火烧的她是彻夜难眠,决心还是尽早将那厮赶走为妙。
令她惊喜的是,不用她赶,那人自己倒是识趣地告辞离开,踏上回国之路。想来她的夫君也受不了,想跟她单独相处。
“阿冥,你......晚上睡得可好?”她并肩骑着马,没话找话问。
她本想问你晚上可有梦到我,临到嘴边忽然难以启齿,只得匆忙间改了。
天昭冥倒是兀自前行着,两眼直视前方,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给她,但是也没有全然不理会,只简单地回答了两个字:“很好。”就将她给打发了。
真是太有气度了,颇有她母帝的气势和威严,云丫丫再一次折服,两眼直迸射光芒。
感觉到身旁一股炙热的目光,令天昭冥无法忽视,只得转头,看到他的王妃一脸兴味盎然的目光,大有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他轻哼一声,脸上的梨涡若隐若现:“王妃睡得不好?”
他在关心她?!
云丫丫的嘴角咧开了,他的话极大地鼓舞了她,让她抑制不住内心的欢欣鼓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