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略哥,想什么呢?这么入神。”符景略正思索间,未婚妻禹雅清领着俩妹妹进了屋。
“哦,没什么,学踩缝纫机学的怎么样了?”符景略微笑着问道。
“还好,我和京茹现在都踩的很顺。”
“是吗?淮茹姐上班去了,张婶没说什么吧?”
“没有,人挺热情的。”
“这就好,京茹呢?”
“哦,她出门方便去了。”
“嗯,我看时间也不早了,做饭吃吧,我等下要早点回家取东西。”
“行,我这就去和面。”禹雅清说完就从门后拿起围裙系了起来。
“要不晚上煮点米饭吃吧?等下给我留点饭团,我有用。”
“好。”
符景略重新理了理头绪,发现这件事情还急不得,自己只能因势利导,混水摸鱼,同时还得让傻柱信任自己,当他陷入困境了,卖房子解决困难的第一选择就是自己,
现在刘海中和阎埠贵也缺房子,而且还比自己有钱,一个弄不好就竹篮打水一场空,让他们俩捡了便宜,自己可得好好谋划谋划。
“姐夫,哪天有空带我们去天坛玩啊?我好想去参观一下啊。”禹雅婷和妹妹禹雅茜坐在竹床上玩翻花绳的游戏,这会儿见符景略有空闲了,笑着问道。
“行啊,咱们过几天起早点,吃了早饭就过去。”
“太好了,小妹,该你了。”
“哦,这下子好难啊。”
符景略从小书桌上拿了三份旧报纸和一叠信纸塞进了挎包里,又把双节棍装了进去。
吃过晚饭,符景略就背上挎包骑着自行车去了轧钢厂调度场,开着威利斯改装吉普到了老丈人家,这会儿装鸡蛋回轧钢厂还早。
和家人们打过招呼之后就找了把剪刀躲进未婚妻的小闺房里写起了举报信。
“景略,你这是?”没一会儿,禹燕谋老爷子吃过晚饭进了房间,见孙女婿从报纸上剪下字用饭粒粘在信纸上,好奇的问道。
“嘘,您先把门关上。”符景略伸出手指作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诶。”
符景略等禹燕谋关上门走到近前小声地说道:“我们轧钢厂一位副厂长有生活作风问题,我想写信举报他。”
“唉,这种事情你不应该亲自出面去干啊。”禹燕谋叹了一口气。
“嘿嘿,爷爷,我可没出面啊,您看这些字,都是我从报纸上剪下来的,到时候我再署上别人的名字,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到时候就算查笔迹,他们也无处查起。”
“你署别人的名字也不行,你这不是害人家吗?”禹燕谋脸色微变,小声地说道。
“爷爷,没事,我准备署我们院里三個人的名字,一位是我们院的二大爷,他今天就找人举报过我拿肉回家,平日里为人处世也不是什么好作派;
一位是我们院的放映员,平日里下乡放电影喜欢拿生产队的东西,还喜欢欺骗乡下的大姑娘和小媳妇;还有一位是我们院的厨子,平日里喜欢顺我们轧钢厂后厨的好东西回家,
连我们热轧车间非常辛苦的工人补贴肉都敢截留。我这次就让他们三个人做一回好人,看能不能弄倒我们厂的那位副厂长?嘿嘿。”
“嗯……如果一旦弄不倒的话,那么这三个人就要面临那位副厂长的报复了,你这是以恶制恶啊,实在是太损了,哈哈。”禹燕谋说完也跟着笑了。
“爷爷,您没事也来帮忙,弄好了莪早点回去。”
“好。”
两人不慌不忙的弄好了三封举报信,符景略又仔细检查了一遍,这才小心翼翼的放进挎包里收好。
“爷爷,您把这些碎报纸收拾一下拿去灶里烧掉,咱们不能留一丝破绽。”
“明白,我这就收拾。”
“那我现在去姨父家装鸡蛋了,等下就不过来打招呼了。”
“行,天黑开车当心一点。”
“好。”
……
晚上9点多,符景略诸事办妥,骑着自行车离开了轧钢厂来到王府井大街,这会儿王府井百货商店还在营业,人流量还很多,大大方方的找了三个相距很远的邮筒把举报信投了进去,随后慢悠悠的骑着自行车回家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