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这个东西本身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复杂的词汇,情感有太多太多了,不同的经历都能够产生不同的情感,而同样每一种情感的产生,那都是内心深处最为强烈的波动,又怎么可能会简单的就能够化解呢,就像是一个家产万贯的人突然破产,如果安慰对方要豁达起来,要乐观的面对人生,可你觉得对方真的会乐观吗?搞不好还会抑郁。
最终源稚女离开了。
勐鬼众的直升机赶了过来。
源稚女率先乘坐直升机离开,临走之前他还不忘跟林夜说‘后会有期,希望我们很快能够再度合作’,林夜当然热情的表示同意,整个过程却唯独没有跟源稚生说过任何一句话,哪怕未来的合作代表着蛇歧八家与勐鬼众的合作。
只是在临走的时候源稚女深深的看了一眼源稚生,似乎是想要将对方的一切都彻底记在脑海里,但那对目光却并不深情,而是充满冷漠。
源稚生则靠在栏杆上,嘴里叼着烟,任由烟气上升,旋即被周围的风雨携带着吹向远处,他看着直升机远去,直到最后消失在天边。
“都已经走了,还看吗?如果心中有想要对他说的话,为什么不在那个时候都说出来呢。”
林夜走过来,同样将后背靠在栏杆上,试探性的问道。
“该说的,该做的,已经在那些年前都已经完全落幕了。”
源稚生语气感慨的说道。
而林夜很识趣的闭上了嘴巴,他也就是试探一下源稚生的态度,很明显对方也不想再谈论这个事情,对方的心中已经有了那唯一的答桉,所以现在无论说什么也无法劝说对方,同样也没有到达那个时机。
蛇歧八家的直升机也同样快赶到了,所以这个时候蛇歧八家的干部们也开始嘿休嘿休的开始在赫尔左格身上拔钉子,因为对方被一根根长钉直接贯穿在电线杆子上,所以这时候他们需要将长钉拔出下来,然后再将赫尔左格带走。
在拔出钉子的过程之中,他们也同样很兴奋,因为每一次拔出钉子,对方都会再度发出惨叫,血水会喷溅出来,而且也不知道对方的身体到底是由什么构成的,血好像完全流不尽一样,每一次拔出长钉,碎裂的血肉都会从伤口孔洞里喷射出来,简直刺激。
小雨淅沥沥的下着,蛇歧八家的人在忙活,远处绘梨衣端着托盘,上面还有几个没有吃完的鸭脖,在那里津津有味的啃着,还时不时的投喂给林夜几口。
源稚生与林夜并肩而立,看着远处起起伏伏的风浪。
“大舅哥,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久久的沉默后,林夜率先问道。
他知道这一次能够说服源稚女,必然有自己掺和其中,同样也知道赫尔左格种种事情,甚至对方已经知道了,当初在蛇岐八家神社,是自己出手将橘政宗虐杀的如此凄惨,这一切都有自己的出手在里面。
可直到现在源稚生都没有问过。
“林夜,你刚刚叫我什么?”
源稚生却反问了一句。
“大舅哥啊。”
源稚生说道:“是啊,你都叫我大舅哥了,我们就是家人了,你所做的一切我看在眼里,我知道那些都是为了绘梨衣,为了蛇歧八家的稳定,如果你有私心的话,可能蛇歧八家的局面比现在还要惨,所以我相信你,我知道你身上有故事有秘密,从一开始的时候,我就很感慨一个身负绝世剑法的人,怎么可能会当一个牛郎,从那一刻我心中就有答桉了。”
源稚生神情感慨,似乎早就看穿一切。
“你有个der的答桉啊!”
林夜心中吐槽。
他之所以在高天原当牛郎,那真的是因为他在工作啊!虽然有点被逼无奈。
但表面上林夜却是尴尬的咳嗽两声来掩饰。
源稚生继续嘱咐道:“林夜,其实你也不用太过纠结,我知道你现在不想说,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我想你会亲口说出来的,又或者说你干脆永远也不要说,我只希望你们能够平安,你跟绘梨衣的未来能够甜甜美美,这就是我身为大舅哥最美的祝福了。”
男人抽着柔和七星,火星在黑暗中不断闪灭,烟雾缭绕。
源稚生的脸笼罩在烟气中,看不到对方的表情,氛围沉默了下来。
最终两人谁也没有开口,直到蛇歧八家的直升机降落下来。
是时候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