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怜在凤吟晚面前恭敬,却不代表肯给余氏和凤依依脸面。
“余夫人和凤二小姐,似乎也不能代表将军府吧?”
不着痕迹翻了个白眼,她径直带着人往外去。
余氏闻言眼珠子一瞪,对着她的背影叫喊。
“你什么意思!”
“嘶——”
她手上力道一重,凤依依被按到痛处,当即痛得龇牙咧嘴。
“娘!”
余氏见状连忙又松开。
“哎呦,好了好了啊。”
给凤依依上药是头等大事。
她连忙搀着人往里去,不料没两步正撞上凤吟晚从前厅出来,四目相对,明显都有些怔住。
牢狱走一遭,凤依依免不了受了些皮肉之苦,但她回来得这般迅速,仍有些出乎凤吟晚的意料。
“余夫人当真是有本事,不过半日便已将二妹妹接了回来,这般速度,那长史的卷宗恐怕都还没写好吧。”
凤依依头顶上有伞?这伞的质量还嘎嘎好?
她俏脸冷下,眼底一片寒意,不料凤依依有气无力抬头看了她一眼,竟强撑着规规矩矩欠身下去。
“长姐,我真的知错了。”
“那冰雪玉肌膏你已寻回,我在牢中也已受了三十大板,此事你便饶过我吧。”
她这般说话,倒像是真怕了。
凤吟晚扬了扬眉,一旁的余氏便已愤恨开口。
“官府的判决文书随后自会有人送来,如今依依已经吃尽苦头,你竟还不肯放过吗!”
“娘,你要再说了……”
凤依依拦着余氏?
还真是有意思。
凤吟晚勾了勾唇,径直侧身将路让开。
“既是京兆府的判决,本王妃自然没有异议,二妹妹这伤势的确耽搁不得,余夫人快请吧。”
余氏恨恨剜她一眼,径直扶着凤依依往后院去。
玉屏端着酸梅荔枝饮才回来,见着凤依依也是一怔。
“小姐,二小姐她……”
不过才进去半日,京兆府这般处置,未免也太不将小姐放在眼中了!
凤吟晚神色平淡,美目从她手中的托盘上扫过,红唇似有若无一勾。
“端回绣楼吧,咱们慢慢喝。”
玉屏迟疑着点点头,“是。”
上午凤吟晚在府中转了许久,并未发现任何与西域有关的踪迹。
玉屏提了午膳进来,见她还在对着那支簪子沉思,小心开口。
“小姐可有想到什么?”
凤吟晚抬眸,凝白指尖轻叩着瓷盏的边缘,美目凝住。
“上午我又命人去搜查过,余氏的院子的确未有异样,如今,便只有一个地方未曾进过了。”
“是哪里?”
“爹爹的书房。”
凤老将军的书房中存放着许多军务机密,一向不准人随意进出,此次出征,书房的门早已被锁住。
玉屏皱眉。
“小姐您是怀疑……余夫人将私吞来的东西,藏在了老爷的书房中?”
“可是老爷书房门上的钥匙您都不曾有,余夫人又怎么能进去呢?”
理论上来说,的确不太可能。
凤吟晚抿唇,羽睫垂下。
“此事再说吧。”
学剑之事,一日不能荒废。
本着“学会了就是自己的”这一原则,午憩过后,凤吟晚便拿出了自己的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