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张雨绮踩着短高跟鞋后面跟着姬美月,一脸笑意的走了进来,笔录本往桌面一扔,“这个陶筠,果然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们一说钟震,她立马哭哭啼啼的招供了。”
原来这个钟震确实不是個好人,他虽然是个百万粉丝的网红,变现能力还算可以吧,但是他这种人越有钱越把持不住,这不,染上了赌博。
更让陶筠绝望的是,钟震上个月找到了她,竟然以当年床照威胁她,让她从邵元那里弄钱。
这对陶筠来说像是天塌了一样,高中的事谁知道钟震现在还留着证据,只能怪当年自己太傻太天真。
和钟震不同的是,陶筠考上了一本,直接保送研究生,她能被绍元看上是凭着她现在的能力,当然,不俗的容颜和身材是基本条件。
只是婚后陶筠没有上班,她从一个高级白领一下子变成了绍元儿子的小保姆,纵使她心里不满意可也舍不得这种富太太的生活。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奶茶妹,想想她曾经上位的苦难史,天天学习贵族的礼仪和优雅,花大价钱培养自己的气质,出入都是高级场所,一直到被绍元看上,她投资的可不只是金钱。
所以,钟震找上来的时候直接就是狮子大张口,陶筠当时心里真的是百般滋味,恨不得当场和他同归于尽,她现在是个富太太,手里是有那么点钱,可这点钱哪够还赌债的,那就是个无底洞。
没过多久,钟震就把主意打到了绍元2岁儿子的身上,陶筠哪能同意,她宁愿自个的秘密被绍元知道也不敢做这事呀,所以这一个月她基本上都是在家或者在小区带孩子。
谁知道她这刚出小区三个街道,本来就是准备买点鲜花买点小零食就回去,谁能想到这都能被钟震逮到了空子?
这个女人还心存侥幸以为钟震只是敲诈邵元一笔钱,可她哪想到转眼间这孩子就没了,此时她更加害怕,更不敢和警方说实话,现在好了,警察已经查到了钟震,她再想隐瞒又能隐瞒哪去?
张雨绮把陶筠的情况说了一下后又问许正,“钟震呢,抓到了吗?找到了赶紧审,这种人渣一分钟都不能留在外面。”
许正指指摄像头,把事情给她说了一遍,“一会远程审讯,张大队主审吧,这是钟震和那个高尔夫司机的资料以及他们这两天的路线图。”
其他同事把各自查到的资料也传递给张雨绮,信息汇总给主审侦查员有利于她对钟震的审讯。
又过了一会,庄强和彭越骂骂咧咧走了回来,原来这个高尔夫司机确实是个棒槌,审讯了半天,他就只提供一个有点线索的网络电话,可这个网络电话跳了好几个肉鸡,又搞了几个动态ip,说实话就算查到,也不一定能找到线索。
重点还是钟震的口供,他的赌债在哪欠的,谁逼他还债,要还多少以及谁在后面指挥他?
等待期间,许正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咱们一直把目光放在了钟震和陶筠身上,有没有可能最后的问题还是出在邵元身上?”
他转头看向姬美月,“美月姐,你查一下平江田元集团今天的股票和最近的经营情况。”
张雨绮有点不相信,因为现在的商界竞争对手很少或者没人用家人去威胁对手,要不然不仅警方会介入,而且也是自绝于商界,“许正,你这个想法有点异想天开了吧?田元集团在咱们长明市也是百强集团,如果这个企业出事,省里市里的眼光都会注意到他们集团,基本上没有人敢用这种手段。”
“一般来说确实是这种情况,但咱们把脑洞放大一些,孩子丢失谁受益最大?按说陶筠现在怀有身孕,是最大的获利者,可孩子是在她手中丢失的,她肚子里的孩子才会是最大的获利者没,而她很有可能像邵元的前妻一样。
再说邵元,他那么大公司,竞争对手必然不少,他如果出事了,那谁获利最大?”
姬美月操作电脑查了田元集团下面的一个子公司股票情况,田元集团下面有五六家子公司,其中上市的只有一家,也是田元集团占绝对控股的子公司。
这个子公司主要生产婴幼儿纸尿裤、成人纸尿裤以及女性用品的公司,产品遍布全国,也远销东南亚,而且邵元也是干这行起家的,所以,所谓的田元集团资产大部分都是这个子公司的股份。
“我查了一下,田元集团下面的子公司元元纸尿裤有限公司,今天上午在A股市场的波动并不是很大,和以往对比,算是正常情况。”姬美月查完了信息,又解释道:“田元集团都是实业公司,邵元私人的事情对他集团公司的股票波动并不会很大。”
她说的确实也有道理,实业和那些互联网公司相比,股票的波动并不会很大,除非遭遇了政策变化,比如当年的三公消费白酒行业一片萧条,再比如反垄断法一出各个互联网公司的股价大跌...
许正见不能从这上面寻找线索,那就只能从邵元个人身上查,只是远程审讯时间要到了。
这时,聂局长和万支队他们也赶了过来,看样子,他们也好奇这个钟震能说出什么。
下午三点二十分,远程设备连接完毕,实时影像投屏到大屏幕,屏幕上一个一脸萎靡不振的年轻人坐在审讯椅子上,浓浓的黑眼圈,胡子拉碴,乱糟糟的头发,本来27岁的钟震乍一看37岁都有可能。
长明市的玉面小飞龙混成了这副样子要是让他那些粉丝看见,不知道会不会心疼。
这时候画外音传来,原来是西江省乘警支队的同行,他们用专门的血液检验试剂,检查出钟震有吸白烟的情况。
所以,张雨绮在审讯走完固定的开头之后,直接问道:“钟震,你是什么时候吸白烟的?”
好在这个时候的钟震并没有犯瘾症发作,再加上他自己也知道在劫难逃,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我是50天前。当时我们团队直播带货突破了以往的记录,然后下播后我就带着大家去了我们常去的酒场,唱歌、喝酒、跳舞,那个时候还有几个朋友的场子,所以大家互相串场。
我到现在也记不清谁给了我一支烟,然后我就...”
“据陶筠的说法,你在上高中的时候就经常在学校组织牌场,那么你这次输了几百万是怎么回事?”
钟震嘴有点干,这是烟瘾犯了,有些人一开会或者要坐下短话长说他们就会自然的抽一根烟,张雨绮显然了解被审问者的习惯,所以主动和西江省的同行说了一下,“同志,给钟震点一根烟,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