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态慵懒的男人，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可不知道为什么在场的人都感觉一凉。

有的人的笑，是开心是愉悦，而有的人的笑却是笑里藏刀，里面藏着的是毒牙和尖锐的棱角。

“去吧，我期待你们的表现。”

“当你们把这件事情做好之后，我们将建立一个只有服从没有反抗的国家。”

“那些没有能力的普通人会沦为我们的奴仆。”

“你们也希望看到这样不是吗？”

卫轻描淡写的勾勒着关于未来的蓝图。

武者们向来自诩高人一等，都是把普通人当做蝼蚁和仆从来看待。

卫的蓝图，刚好有一部分戳中了他们内心的愿景，心里面的排斥在悄无声息间就淡去了。

不过这些天天叫嚷着反抗的普通人罢了。

如果真的能反抗，就没必要占些嘴皮子的利索了。

他们现在做的也没什么不对。

一个国家的建立，一定是建立在铲除异己之后的。

野心家们这样给自己洗脑。

把一桩没有任何正义可言的罪恶之举，变成了举着大义凛然的旗帜的王者之师。

卫嘴角的笑容变得更加真切了一些，他感受到了来自那些野心勃勃的武者身上，属于肮脏的欲望的气息。

那些气息一点一点的缠绕在一起，纷纷汇聚到他的身边，成为了他能量的一部分。

他没有开口，却在心底对自己身边，那来自高维的产物说。

“你看这就是人类，一点点的欲望就足够驱使他们，简直无趣极了。”

飘浮在半空中，并没有其他人能够看到的小圆球，虽然并不是很想搭理他，但谁让卫是唯一一个能见到它，便和他对话的呢。

“你别忘了，你也属于人类的一员。”

“啧！干嘛要提醒我这样惨痛的事实呢！这会让我想起一些不太愉快的事情。”

身为人类的软弱无能，脆弱无力，现在想起来都让他觉得厌恶。

“我会让自己脱离这个群体。”

“我和他们不一样。”

卫气息压低身边那来自高纬的小圆球，不知为何觉得有些害怕。

明明只是一个小世界的人类而已，为什么会让他觉得害怕呢？真是奇怪。

小圆球思考了半天，并没有得到结果，便开始催促着。

“你什么时候去杀林明？！”

卫想对林明动手，却被林明身上那一缕强大的烙印，重伤的事情，小圆球并不知道。

它只关注自己的任务，毕竟任务完成之后他就能离开这里。

可是这些话，对于现在的卫来说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就是在他的伤口上撒盐，就是让他再一次直面自己并非无所不能的。

这无疑让他的心情再一次变得沉甸甸的。

心情不好的他，总想做些什么来让自己开心起来。

卫靠在椅子上，微微眯着眼睛漫不经心的想。

要不还是去看那些勾心斗角的人吧。

看那些人互相残杀喷薄出来的鲜血，会给他带来短暂的快乐。

卫脑海里的思绪正在活跃着，一转眼，看到了坐在下手还没有离开的两个女人，突然脑海中闪过另外一张脸。

他怎么忘了，他还有一位固执的客人在自己的灰塔做客呢。

脑海里一个突如其来的主意蹦了出来，让他忍不住露出笑容。

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