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把知道的都告诉他们。”
“是,尊夫人乃中土女将军朱红的妹妹,名为朱紫。她因事受了刺激,不知如何来到齐伦。在离开唯大人后又回到家乡,与姐姐一同居于边关,因感染风寒医治不及时而去世。”
“母亲为什么要离开父亲和我?”
“暂时还不知道。”
“女将军是母亲的亲姐姐?”
“是的,女将军一直不知道妹妹已经成家生女,她表示唯大人和小姐可以随时去中土认亲。”
唯婷向父亲说道:“咱们也终于找到了母亲的亲人。”
唯一凡叹息一声道:“是呀,也算了了一桩心事。”
唯婷拿着母亲的画像,由黑氏姐弟陪着转去后宅。
玉珏问道:“你夫人从来没有提过她的任何事情吗?”
“初遇夫人时,她昏倒在下官的府门前,醒来时连自己叫什么名字都说不出。这么多年来,下官想尽办法都未能找到她的家人。”
“她离开的当天,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那天是当地的大集,下官与夫人带着小女去看百戏,中途夫人说有些头疼,而小女不愿回府,下官便让丫鬟们陪着夫人回去,一人陪着小女继续观看,再回来时就不见了夫人。听丫鬟们说半路上遇到一个男人,与夫人说了一阵子话就离开了,回府后夫人将她们都遣退,之后便再无人见过她。”
“那个男人可有线索?丫鬟是否知道他们交谈的内容?”
“丫鬟们什么也没有听到,甚至连此人的容貌也不记得。下官虽然四处寻找可疑之人,甚至出了重金悬赏,却是没有任何收获。”
“此事连同你女儿的婚事,只怕都要放一放了。”
唯一凡不知道因为什么,正在考虑要不要询问,下人来报齐侍卫长到。
齐永昌行了大礼,玉珏对他说道:“挑选五十名最得力的侍卫,明天与唯一凡替朕出趟远门。”
“哪里?”
“珞珈。”
“可是与最近邻国调兵有关?”
“正是,你们要听从在中土见到的那位公子的调遣。”
“他是何人?”
“他叫瑹瑀瑄,安兰的未来国主,也会坐上珞珈皇位。”
“也难怪他是那样一副长相,可为何周遭之人都称呼他为玉公子?”
“他取了朕的姓来用……”不愿意在他的事情上多说,“唯一凡,朕会让他帮你寻找这个男人,但成事在人谋事在天,你也不可强求。”
“下官明白,谢陛下体恤。”
蝶翩翩在一旁说道:“翩翩以为无需拖延唯小姐婚事,既然一切均已经预备妥当,择日不如撞日,不妨今日就让他们拜堂成亲。虽然有些仓促,但能有陛下观礼,也是他们莫大的福分。”
“朕既然来了,不如索性为他们主婚,齐永昌,你也留下喝杯喜酒。唯一凡,你可愿意?”
唯一凡下跪叩头:“陛下如此恩典,下官求之不得。”
玉珏对蝶翩翩说道:“你去帮唯婷准备。”
“是。”蝶翩翩由丫鬟引着来到后宅,黑氏姐弟坐在一边,唯婷仍是抱着画像不放。
“夫人怎么来了?”
唯婷起身才要行礼,蝶翩翩上前拉着她的手说:“无需多礼,我来是要问你,今天就嫁给黑焘可好?”
“这……可是出了事?”
“陛下要派唯大人离开数日,你的婚事只能延后,我便建议陛下提前到今天。陛下不但同意了,还要亲自为你主婚,不过如果你不愿意,我便去回了陛下。”
唯婷红着脸说:“陛下亲自主婚,唯婷怎敢不从?”
“那便好了。”向府内的丫鬟吩咐道,“你们快些拿出喜服替小姐上妆,再找人布置喜堂。”
唯家上下一片繁忙,下人们知道是喜事,老爷又许了有赏,手脚麻利的不过两个时辰就全部准备妥当。因为早已说好黑焘是入赘,迎亲那一套便全免了。玉珏高坐首位,旁边是唯一凡,唯婷盖着喜帕,由丫鬟扶着,同黑焘拜了天地,黑焘又向陛下及岳父敬茶,一对新人礼成送入洞房。
唯一凡命人拿出珍藏的佳酿,亲自为玉珏和齐永昌倒酒:“这是下官多年前就为小女成婚备下的,后来家中变故,小女又为下官着想,本以为是用不上了……”说到此处竟有些哽咽。
齐永昌在一旁笑道:“都是成亲之时女儿落泪,这岳父伤心的还是第一次见。”
玉珏说道:“莫要取笑他,待你做了父亲便知道了。”
唯一凡说道:“齐侍卫长说的对,今天是小女大喜,下官不该提过去之事。不想今日能有幸与陛下及齐侍卫长同饮此酒,下官先干为敬。”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玉珏和齐永昌也喝干了酒,有下人过来重新斟满,这时黑焘也过来给他们敬酒,几人赏月饮酒,也是颇为痛快。
第二天天还未亮,齐永昌与唯一凡持着令牌叫开城门,带着五十人消失于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