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军阀混战,由曾祖父带家十几口来的来到这个村子,
那个年代来到这个村子里的人还有很多,南北的都有。
山区少地,为避免麻烦,村子里也就六七十口,五六家罢了。
这个村子四面环山就两个出口,由河水南北贯穿,几代人的经营村子的雏形显现,为了方便生产经营公路沿江而建,而房子便建在老时延江的土田上。
山草丰茂,田地起起伏伏。我一家子由此落户,算不上困苦,平平淡淡的过了数十年,直到那条大道的通达。
道法全自阴阳地,看尽风雨皆是尘。
机缘巧合,父亲成了走阴人,行走阴阳两界,带孤魂野鬼入六道轮回。
早几年还过的不错,世道混乱,不明不白而亡的人走的好多,父亲在那几年特别的忙碌。
走阴人,就是负责和黑白无常一样的职务,那几年业务比较多,下面的人手不够,缘分如此,父亲当了走阴人经常昏睡,走阴人是由灵魂状态去工作。
嗷呜
我,徐华,继承了祖志顽强的在这小村子里生活着,早年村子里和爷爷,父亲那两代人先后离开村子,或国破家亡入伍,或政府支持下越州从商。到我这一代,村子里的人已是为数不多了。
那一年故事也从这里开始。
“你们前面的走稳当一点,寿材落地我们人头不保。”
十几个汉子拉着一副棺材从村东口驶来,为首汉子穿着马褂,提着一个旱烟枪,说一两句就抿一口,吐着烟圈。
我当时和老李头的李浩一起看着,李浩和我一起长大,算得上铁哥们,掏鸟窝,爬树摘果子没少干,那时候大概是十六七岁。
年少无知的我们,不知道危险即将来临。
先前王家的管家提早回村说过这件事,王家娶一房小妾,听说是县城里有名的角,春暖阁的戏子,因为各种原因,媳妇不乐意,出嫁当天穿着红嫁衣,自尽了。王家公子又是一个痴情种,想拉到老家入祖坟,村里人少,便派了一些外地人推棺入村。
在此之前我也知道一些风声,虽说好奇,但也有一丝丝的恐惧。这不拉着李浩就来了。李浩祖上打猎的,有把子力气,人又大大咧咧,又不爱动脑子,多数是听我的话。
我们趴在田埂上,看着一群人拉着棺材,晃悠悠的往王家祖宅行去。而王家祖宅正在我家前面。
我当时没有回头,要是回头的话必然会发现一个红衣女子站在我身后盯着我。
知道一些禁忌的我们也没有再看下去,随便打发了李浩就回家了。
半天过去。
夜微微凉意,村子里的狗想想从那东西入村子就一直叫着,同样也包括我家的那一条大黑狗,黑狗是父亲留下来的,特别有灵性,平时不会乱叫,只是如今,大不一样,呲牙,死盯着对面的房屋,恶狠狠的叫着。
我当时也发现了狗子的不对劲,只当它是生病了怎么的,可当时是真的忘了父亲当时离开说的话。
小华啊!你爹我明天就下越州打工了,混的好年底才回来,要是不好就不回来了,要听你母亲的话,对了还有家里的大黑你别欺负他,他可是很有灵性的,说不定还能保护你呢!
只听见父亲的啰嗦交代,也没注意,父亲说完了就和几个叔伯离开了村子。
狗始终在叫,家里人喊了又没有太大的作用,实在受不了的人会把狗子赶出去,但跑出去的狗子还会继续叫着。
因为父亲说过的缘故,我就没有赶狗,一方面还是我家大黑就呲牙死盯着,隔个五六分钟就哼一句。
高挂的月头,前方的木屋,传来了梵音,我也在悉悉索索的犬声中入睡。
梦中的自己在一条大道上,路上行人低头不语,三三两两,路上弥漫着雾气,也就能看见十几米的距离,见路人低头不语,显得十分诡异。我就成了一个局外人,我也学着他们,低下头,慢慢的走着。
慢慢的走着
了然趋于释然,看尽长安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