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夫对自己的这个弟子还是非常了解的,对于这样的人,就一定要用激将法。你跟他摆事实,讲道理,是没有什么卵用的。
程凯说他一定说话算数,那就好了,他一定会说到做到的,这可是他一贯的做人原则。
于是,柳大夫对程凯说道:“你还记得你去应天府的前夕,和我一起到埂子街看过的那个小男孩么?”
石生一听,便知道柳大夫说的何永宁家的公子何得寿,他也知道柳大夫到底想说些什么,但他并没有插话,而是静静地听着。
听柳大夫提起那个孩子,程凯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歉疚和悲凉,“唉,别提了,师父当时说有一个小孩病得很严重,叫我一起过去看看。可那孩子……实在病得太严重了,我真的感到很难受。”
柳大夫也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当时看了那孩子以后,便感觉问题有些严重,所以我才想到了你,因为在儿科方面,你比为师还要强些,因此我还是抱有一丝希望的。没想到你过去以后,诊断的结果和我的一样,都认为那孩子没救了。你离开扬州府以后,何家又来找我了,非要让我过去,救救他们的孩子。”
程凯说道:“弟子已经告诉过何老爷了,那孩子确实没救了,他却又来找你,这又何苦呢?唉,不过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那是他们家唯一的儿子啊。”
“是啊,我当时也明确的告诉何老爷,这孩子没救了,可是他非要逼我再过去看看。但我又有什么办法呢?”柳大夫表现出一脸无奈的样子,说道。
作为一个对儿科很有研究的医生来说,程凯非常不愿提及此事,他曾经遇到过不少这样的病例,但没有一个能抢救得过来的,他觉得这是自己的一种极大的耻辱。“唉,那可怜的孩子肯定已经不在多时了,弟子为此感到非常难过。不过,柳大夫为何突然提想此事呢?”
柳大夫见时机已经成熟,便对他说道:“其实,你也不必感到太难过。因为……因为那个孩子最终被治好了,他现在活得好好的呢。”
程凯听后一脸的震惊和怀疑,“你说什么?那孩子最终竟然被师父给治好了?师父不会是跟我开玩笑吧!”
石生非常肯定的告诉他:“柳大夫说的没错,那孩子确实活得好好的,关于这一点,我可以作证的。”
但程凯却依然表示怀疑,“这个,不可能吧。”
柳大夫说道:“那孩子的确活得好好的,不过,并不是为师把他治好的,而是石大夫。”
程凯听后,一脸吃了翔的模样。在儿科方面,老子在扬州府可是称得上号的,就连柳大夫也不得不佩服。可是自己治不好的病,眼前的这个名不见经传的石大夫竟然能治好?
“不可能吧,这怎么可能呢?”
柳大夫听后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把程凯家的大黑狗都惹毛了,突然冲进屋里,朝着他狂吠不止。但他却并没有在意,而是说道:“我说程凯啊程凯,为师已经告诉过你了,这人外有人,山外有山,现在总算信了吧?
我告诉你,当日我被何府一家老小围着,下跪的下跪,哭闹的哭闹,叫我一定要救救那孩子。说实在的,我当时非常的无奈,也非常的无助。就在这个时候,石大夫出现了,说可以给这孩子治病。